两人估计是疲劳过度,一直睡到日暮,两边房门才打开。
苏子意同婆子端了吃食到正屋。
膳后,严峥又开始挑灯书写。她也只能在旁伺候,也不知过了多久,院内已经洒下一层月光,吕远章早就哈欠连连,上榻而眠,顺便挥退门口的护卫。
他想再蘸墨的时候发现,那只瘦净的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在那里瞎磨蹭。抬眼一看,她双眼微闭,鼻挺小巧,抿着唇,时不时点个头。放下笔,伸手想弹一下那个似乎格外亮堂的小脑门,又想起之前她那么大的反应,于是改成轻咳一声。
她本就是半困,被咳声惊醒,咦!墨锭都磨到砚台边上了。赶紧正了正身,认真研磨起来。
他拿笔蘸了蘸,本想接着写,这思绪却一下子断了。索性放下笔。
“出去走走吧”
活动了一下颈脖,有些酸,手腕也有些酸。
“跟上吧。”
二人出到院中,他看伙房门口的大水缸,想掬把水泼泼脸醒神,于是走了过去,苏子意也紧随其后。刚拿起水瓢,吱吱呀呀声便从西厢传来,还有隐隐约约说话声。他是练武之人,耳力极好……
“这才分别几日,夫君这般着急,嗯~”
“夫人不知,这事不能憋~
若平常在家日日见倒也没这般感觉~
才分开一日,为夫就格外紧念~
若非县令安排了差事~
我就过去找你们了。”
一句话,似乎换了好几口气。
“嗯~夫君这是越发硬朗了~”
接下来吱呀声变得响亮,节奏越发紧密,还伴随着噔噔木头顿墙的声响,还有明明是轻声的娇喘,入耳却格外缭绕……
艾玛!意外,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