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玉的及笄礼在十月初十,还有三日便是了。除了奴院,其他乡亲们都收到了邀请,是刘氏亲自挨门挨户邀请的。
苏子意还是从翠兰和四喜的口中得知。她日暮做工回院,一直在忿忿。
“我们好歹也在这住了近一年,一个农家小女娘的及笄礼,乡亲们都受了邀,却独独跳过我们,真真欺人也!”翠兰似是气愤难当。
“可不是,今日她早早上面邀约,我就在当场,却不曾看我半眼,令我好生尴尬。”四喜也接过话。
“是啊,既来了这,不也是乡民吗,为何如此格外对待?她怎么说也是里正夫人,不应待人有别的。”
苏子意听明白了。
晨起,她去地里看过苗子们,已长得郁郁葱葱,还有她的爱稻,已经结穗了,再过一月,就能收成。她们可以富足地过个好年了。
看完苗子,她向里正院走去。
院里只有刘长义,在搬着桌凳,都是从五里三乡借的,毕竟谁家都不是年年办喜事,东拼西借,凑合用用就罢了。
“兄长!”
身后传来熟悉又响亮的唤声,把刘长义吓了一个哆嗦,手里的木凳差点掉地上。
“你,你怎么来了?”对这个卫都来的小娘子,刘长义心里是有些打怵的。登高那日,在凉亭,她十分霸道迫他喊了她几声妹妹,怕引起同辈们的注意,他跟做贼似的压着声叫了好几回妹妹,直到她满意为止。想到当时,他既惧,又悸,且无可奈何。
今日父母亲和妹妹都不在,这院里只有他。果然……
“咦~你应该说,妹妹来了?那么见外,像是不欢迎我似的。”苏子意刻意调侃他,说完又低首状似委屈受伤,后又仰头满眼期盼地看着他。
唉……
“妹妹怎么来了?”这一声妹妹出口,竟也没有之前那般艰难,都是被她逼的。
“过几日姐姐及笄礼,邀请了不少乡里乡亲,想来义母要忙坏了,我过来帮帮忙。看看有什么能做的。”苏子意极自然地回答,像是一家人无二。
“父亲带着母亲和妹妹去镇上,采买和选礼服了,等母亲回来,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