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五日过去。
乡民们已经种完稻子,水车也通了车,大家又开始挖渠。
这类活用不上她全程指导,她趁着空闲,离义学又近,干脆过去看看。
到了义学,刘长义正在认真教导学子们写字。见门外苏子意远远站着,他让学子自己练习,便出了学堂。
“妹妹怎么来了。”
“兄长。”苏子意欠身行礼。“之前兄长说,帮我挑一些适合我的书,不知挑好没?我近日忙了些,一直没能来找你。”她直接说明来意。
“有的,有的。你晚上到家里拿吧。听父亲说,你最近在给县令大人做事,我还不敢信,今日这身妆扮,倒是解了我的惑。”她现在一身儿郎妆扮,还穿着吏服,看着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形势所迫。我今日就是过来问问,不能久留,这就走了,那晚上我便过去找兄长拿书。”说完,她又匆匆拜别。
刘长义回了学堂,却有些心不在焉。她似乎真的很有能耐,那两位大约也是知道了,才会令她去身边做事。这于她,应是绝好的机会。那日后,她约莫是用不上自己了吧?
当初帮自己指路建义学,定是存了心思的。只是这个过程有些漫长,如今有了更好的捷径,换作谁,都会紧抓不放的罢!
正想的入神,有学子拿着黑板子上来讨教。
苏子意又回到地里,百无聊赖看乡民们挖土。她宁愿在地里这样发呆喂蚊虫,也不想回官舍伺候他。
她们院里的稻子,都抽芽冒出土面了。还有二奎给她的那节甘蔗,她也埋土里还不知什么情况。还得抽空去看看才行。
直到乡民们收工回家,她才不得不迈着不情愿的步伐回官舍。好在暮色已降,回去也就汇报一下工作,再吃个晚饭,就能下班了。
到了官舍,两位大人已经在正堂吃饭,饭间必然不适合禀报,她便直接去了伙房。
吕贵,严力还有婆子也正在吃,她也坐下来。
上次聊几句,就被县令大人问话,自那以后,他尽量避开她,哪怕坐一起吃饭,也只埋头苦干。苏子意也并未发现异样,她有心事,哪里顾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