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意叼着草,信步来到渠边找块大石,闭目半躺。
众乡亲齐心协力,把主渠开好,便可以浇灌耕种了。后面谁家用水,谁家挖小渠。
其实她需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只是这严小将一天住在村子里,她就一天不能动。不论谋何事,有钱一定是王道。她得想办法赚银子。现在唯一的存款,就是过年刘夫人给的十个铜板。她又出不了村子,二奎怕是让严小将盯了。还有谁呢,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她办事。
午饭她是蹭的乡亲们的窝窝,她不敢回官舍。怕他缓过神来,提刀审她!下次还是少在他面前胡说八道吧。少年郎易冲动,他又是杀伐惯了的人,真要与虎谋皮,还真少不得精心算计,步步为营。
吃了午饭,她又接着找块大石靠着坐下,闭目养神,还不忘编个草帽把脸盖住。熬夜真伤神,一天都精神不济,坐下来就逐渐迷糊入了梦。
等她惊醒,暮色已降,人走地空。只得起身,把草帽丢到一边,伸个懒腰。这些个没良心的,收工了也不知道叫她,幸好没有蛇兽,不然她非交代在这里不可。
她能不能直接回奴院?也不知那位县令大人气消了没。
先回官舍看看吧,见机行事。
这天色渐暗,一人独自走荒地,头皮还真有些发紧,总感觉身后有暗影随行。
艾玛!她头也不敢回,生怕一个转身就有青面白发朝她扑来。按理说她不做亏心事,不对,这是荒野,啥都有可能。
于是她逐渐加快脚步。
路过大树丛时,终于害怕的事还是来了,窸窸窣窣,草丛轻动,好似野兽马上就要拨草而出。
她屏住呼吸,想撒腿快跑,可是又怕动静引起野兽的注意,会死更快。绕道?好像她也不懂还有什么别的道。那,这个情形,应该如何自救?
于是,她提着一口气,轻轻踮着脚尖,一步,一步往前走。
“福郎,你对我可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