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鸽儿的颈脖确实依稀可见几个红痕,她也不遮掩,仿佛还有些故意的味道。
“鸽儿姐姐。”苏子意唤了她一声,然后手指了指自己的颈脖。
鸽儿自然知道她的示意,低头脸红。却没有说话。
“这天气一暖蚊虫就多,姐姐可以上山割一点艾草,晒干了,做成驱蚊包,效用不一定特别好,总强过没有。若实在无用,夜里入睡前,点一撮熏上一熏。”苏子意装作看不懂那几抹红意,好心建议。
“谢谢苏娘子,今日浇完水我就去。”她正想着找什么好的借口出去,既已上道,那便趁热打铁。说完,她去看看稻苗了。
“今日为何没去官舍?”程氏见鸽儿不自在地躲开,只留下她们祖孙二人。便直接问道。昨夜,她回的也不早,进了院还去伙房翻找吃食。
“还早。见你们聊的正欢,以为有甚稀罕事,过来听两句。”苏子意也老实回道。
“前些日子,见她想不开,多开导了她几句,便熟稔了些。”程氏想也不想,开口做了解释。
“嘻!祖母该不是以为九吃味了吧?”苏子意笑了起来。
“祖母可是还同她绸缪了什么?她竟变得这般活络了。”
就知道她是个聪明的。程氏微微一笑。
“那次撞见她郁郁想寻短见,这是觉着没有了盼头,祖母给她指了一条路。这院里其他人都懂盘算,她却是个憨傻的。祖母不忍。”
“那祖母也不能出这样的主意啊。若那王福是个能担事儿的也就罢了,也算促了人姻缘。若是个始乱终弃的,那不是催命了嘛!”她对王福不甚了解,所以迟迟未动。
“你竟知道是王福?”这倒是让程氏有些意外。
“他俩……来往密了一些。”差点说出来野战二次,又拐了话。
“方式确实,仓促了些。祖母想着这乡野农夫,不似城里纨绔,他们大多会从一而终。这也是她最快最有用的办法了。”
“祖母日后万不能给我出这种主意!”苏子意说完不等她回应,便径直走了。
“我还能害你不成……”程氏独自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