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峥坐在案后看书。
苏子意俯在小案写写画画。
屋内静谧无声,一派温馨祥和。
“主子。”严力在门外求见。
“进来吧。”严峥开口允道。
“禀主子,赤夷义学放了一月耕芒,刘夫子去了五河。”严力上前禀报。
“去了五河?”严峥想起来,刘长义再过三日便要成亲了。那去了五河也正常。他摆摆手,让严力退出去。
“表兄,表兄……”严力出去刚想带上门,吕远章就扑门而入。
严峥扶扶额,这个表弟也没比自己小几岁,平日在县衙见他规矩知礼,怎么一下了职,就莽莽撞撞。
“叫我县令大人!说吧何事让你这么……兴奋?”以为他是有何重大的事这么晚还要赶来,却见他一脸兴奋。
“你猜刘长义去了何处?”他神秘兮兮地让他猜。
“严力禀报过了,他放了耕芒,去五河等成亲。这事也让你莽撞成这样?”严峥一听他问刘长义,这么小的事,犯得着?
“欸,还有三日便成亲了,去五河自然无可厚非。但他数日前,去了止玉县,止玉县知道吗?良昔郡,李家那个庶子被发派的地方。”吕远章见自己关子没卖成,就只好如实道。
“他去找李必?想通过李必投身李家?”严峥仔细琢磨了一番。
“其名送喜帖,实则应是抱了这个心思。他是如何想到,要跳过王县令去投李家的?那姓王的,也不过一条狗,丢了临安,很快又要丢了五河。”吕远章直接拉了凳子,同严峥对坐书案。觉得有些口渴,案上只有一个在用的茶杯,他伸手便想拿来饮,却被严峥用手中的书挡住了。
“让子意给你倒杯新的。”他拒绝和一个儿郎共饮一杯茶,尽管他是他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