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草菅人命!作为一方父母官,你们视人命如草芥。你们,你们,不会得善终的!”苏子意一时怒起,有些口不择言,但又不敢说更狠的话。
“不得善终?呵!”严峥有些好笑,这小娘子仗着自己有几分聪明伶俐,就敢背地谋划他,今日便让她一次尝够恶果。
“严力!”他大声唤人。
“主子。”严力抱着刀进门行礼,等待吩咐。
“让人去。把苏夫子从矿山提去赤夷义学任教。那刘长义,等他再回来,便由他种地吧!”严峥快速吩咐,严力抱拳领命。
苏子意被他的狠惊住了。同时也知道,刘长义完了!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无力感瞬间袭满全身。
“你,你这个暴君!”说着,双眼汩汩冒泪。
“这样就暴了?就你这样,还敢在背后谋算爷?你那个祖母,你那个父亲,爷还没开始动……”
“行了行了,我日后什么也不做了,你别动他们。”她一边哭,一边小声地说,生怕声音大了又惹怒他。
“好了,你过来。”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严峥语气有些软下来。
“我不要过来,你弹人痛死了。”她拒绝过去,眼泪还没停,话里还带着哭。
严峥觉得,此刻用一句话最适合形容她的样子:流最凶的泪,说最软的话。
于是他起身向她走来。一把抱起,走进东耳房,把她放在床上。接着低低压过来。
“你画了多少图给吕远章?十八图?三十六计?嗯~爷的话,你就没听过是吧?”吕远章掀开她书的那一瞬,他便瞧见了。等她大着胆子送他出门,他拿过来一瞧,把他气的脸都要绿了。
“我,我随口说的,就是,就是想求他留王媛媛一命。”
“还狡辩,你案上那张图,爷没收了,以后不许再画,否则,饶不了你。再说了,求他比求我有用?”
“可是大人,我们能不能出去说?”她还在抽噎,今夜她是半点不敢惹他了。
“你说呢?”严峥嘴上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方软棉帕,轻轻给她拭泪,这是他自己也从未见过的温柔。
这是什么情况?苏子意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是想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严峥发觉她这眼泪越擦越多,莫非她是水做的?方才的确是想好好教训她一番,可见她泪眼涟涟的模样,心里一下子软得不像自己。
“好了,别哭了。今夜,让爷抱抱你。”说着,他真的抱着她,和衣,拉上薄被。
“可是大人,我年纪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