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起身了吗?”
严峥睁开眼,他的手还握着她的,有些黏糊,又看看被褥斑驳。
唉……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好似有什么不一样了。像是被捅破的窗纸,通了一个小孔,再无隐匿。
苏子意动了动,像是也要醒来。于是他想也不想,伸脚一踹。
“哎呀我去,又掉床了!”苏子意闷声骂了一声国粹。
“一身酒气,臭死了。”严峥说着,起身套上锦袍,出了门便传管家。
“管家,给子意上汤。一身酒气熏死人。”
管家听了赶紧叫人备热水。
没一会儿,苏子意就舒服泡在浴桶里。头还有些痛,这重阳酒后劲还真不小!
趁着苏子意沐浴的空档,管家急急上前,耳语。
“郎君,清妤……”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既能暗示自家郎君东窗事已发,又能告诉郎君,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想了半晌,无解。
“她怎么了,说罢!磨磨唧唧的。”严峥不知管家为何吞吐,便直接问道。
“昨夜,府里的夫人让老奴安排清妤,到了书房……然后,您也醉了,然后……”管家实在不知该如何说,于是伸出两手,比划了两下。
昨夜清妤来书房了?
严峥脸色一变。清妤和符月是母亲安排的人,若是让母亲知道了,他和一个小随从,呃,不,重点不是小随从,重点是她姓苏……必死无疑!他忽然意识到这不是一件小事。
大意了。
近段时间忙里放纵,未作深想。如今境况不同了,才开始重视。
他戾色看向管家,他也是母亲的人。不对,这整个宅院,除了严力,其余的全是母亲的人。
管家仿佛知道了。但还是战战兢兢地接着禀报。
“老奴已经让家仆守住清妤的屋子,符月不知情。”
“管家给母亲去过多少消息?”严峥没有理会管家说了什么,自顾问道。
管家一听,扑通往下跪。他若说没有,郎君会不会信?方才他说夫人让安排清妤……
“两,两次……”如实回答,能不能坦白从宽?
“说的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