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重伤,才醒了没两日。”李必如实说道。
“啊?受伤了?他还好吗?”听他重伤,有些吃惊。
“你随我来吧。”李必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出了厢房。
来到刘长义的厢房,苏子意刚进门,便瞧见榻上躺着裹了一身纱布的人。她走到跟前,脸是刘长义没错,就是腹部,胸部裹着厚厚的纱布,还有手臂,大腿,纱布上还透着血。
仿佛知道她的到来,刘长义艰难地睁开眼。他想对她一笑,好让她放心,可全身实在太痛了,就只能轻微地动了动嘴角。
“怎的伤成这样……”这是上辈子积了多大的德,伤这么重还能挺过来。苏子意转过身,擦去眼角的湿意。
刘长义见她转身去哭,心下一疼,想努力伸手去扯她的衣角,叫她别哭,别哭,但最后还是没做到。
苏子意走开了,不敢再看,怕自己眼泪决堤,是她害他如此,内心深深自责。
“是谁动的手?”她缓了缓情绪,对李必问道。
“还未查实,约莫猜到了,应是我那二兄,见不得我策成,所以想断我臂膀。是我害了夫子。”李必有些歉意。
呃……不是严峥做的?她还以为是严峥对他赶尽杀绝,那便误会了,害她方才那么自责。于是心口放下了一块重担。
可转念又想,是她让他淌进这李家的浑水,说她始作俑者也不为过。然后她又难过了起来。
“李县令的二兄,李弘策?”她听严峥同吕远章讨论过他,像是不太磊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