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她是李弘策的妹妹?那她又怎会认识刘长义,二人似乎还如胶似漆?她目光向刘长义探去,他却不看她,只柔情似水般盯着眼前的人不放。
呃……
“他如此心狠,如此心狠!他从来是家中心胸最小的。母亲都亲自同他说过,应设法招揽你的,他当面也同意了。所以我才想悄悄来,告与你。不成想,他竟起了杀心。”李云阅边说边抹泪。
刘长义见状,抬手轻拭。
“别哭。长义命大,挺过来了。再说,这种小事,娘子让人传个信便好,还要长途跋涉专程来一趟,不是让你乖乖在卫都等我吗。”他温柔地说着,旁若无人。呃,旁若,无子意。
苏子意已经目瞪口呆了。她咽了一口唾沫,喉头竟有些梗,昂,口水攒大了。她再用力一咽,嗝地一声,才下去。
“自然是想长义了才来的。我跟母亲说来凉州看二兄,先绕过来看看你,明日一早便要赶去凉州,否则二兄知道……”李云阅脸色赧赧,握着刘长义的手,一根一根轻捋。接着又说。
“我听你的,上次回去后,遣了后院,父亲母亲果然又待我如前,如今也是事事依我,不过他们想给我议亲,我拒了。着实对你想念的紧,再不来就疯了。那,长义可有念着我?”李云阅说完,抬眼看向刘长义,满脸期盼。
“嗯。想的。”刘长义轻轻应道。
“时辰不早了,那我们早些歇息吧,一路奔波,快累死了。”李云阅说完,才想起来自己酸痛的肩背,抬手轻捶。
“我受伤了。”刘长义有些委屈说道。
“这次饶了你,日后必须补回来。”
“好。”
“那……没有伤到吧?”
“娘子要不要看看?”
“你,哼。”
苏子意已经惊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也没机会说。她感觉此时好似有些少儿不宜,于是她赶紧出了屋,并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