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的气氛愈发凝重,李山脸色骤然苍白,心中压制不住怒火的涌现。
他深呼吸调整情绪,平静询问道:
"你为何这么做?你不清楚贾东旭为此成了植物人吗?"
易忠海冷笑着回应,话中透着一丝戏谑的味道。
"李警官,你以为这仅是对贾东旭的报复吗?实情远比你知道的复杂。"
李山紧闭的唇瓣绷紧,直视易忠海的双眸,期待他揭示 的下一幕。
面对李山锐利目光,易忠海脸上闪过一丝狡诈的笑容。
接着,他开始讲述自己与贾东旭妻子秦海茹的复杂情感过往。
你知道吗,李警官,秦海茹,我们曾誓言永不分离。
但贾东旭的出现使我们都不得阳光地走在一起。"
回忆起那段苦涩的经历,他眼中闪过一丝黯淡,旋即迅速恢复正常冰冷的神色。
"我尽力帮过贾东旭,我是他的师傅,但我无法忍受他们如胶似漆。"
易忠海越讲越激昂,愤怒和悔恨交织于话语之中。
"我目睹他们的结合令人心疼。
对他们,对秦海茹,对我自己的无法释怀,使我在那时发誓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李山警官专注地听着,内心的愤怒不断高涨。
但易忠海控制了自己的情感,耐心地等待易忠海发言。
“我明白贾东旭最在乎的就是他的机器设备。"
“我想过许多报复的方法,最后选择在那台机器上动手脚。"
“我已经策划好了,确定他会出问题,只是他走运,才没丧失性命。"
“但他接下来的日子,生活和死掉无异。"
易忠海的嘴角浮现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双眸燃烧着憎恨之火。
“当我看到他瘫痪,我才得到最期盼的答案——他需亲自面对罪孽。"
“他再也不会有机会拥有幸福。"
李山警官内心深处对易忠海充满义愤,怒不可遏地质问他。
“易忠海,你的 毫无理性,剥夺了一个人的生活能力与快乐,你是何等冷血!”
易忠海冷酷地冷笑,眼中饱含轻蔑。
“人心难测,我不过是顺应自然规律在贾东旭身上体现。"
“你们两人都将为此付出代价。"
“我不过是做了引导者。"
审讯室内,易忠海坐着椅子,面容坚定不移,眼中闪现决心对抗现实的神色。
李山凝视嫌疑人,眉峰微蹙。
他严肃地质问易忠海:
“你说说,贾东旭机器的问题是你单独所为,
还是与秦海茹共同犯下的?"
易忠海傲然抬起脑袋,无畏的姿态令人印象深刻,坚决回答:
“我坦白承认,的确对贾东旭的设备有所行动。
但这仅仅是我个人的作为,与秦海茹毫无关联。"
他断言:“秦海茹并未涉入此事!别企图将罪名转嫁给她!”
对此疑惑重重,李山再次紧锁眉头,明白审讯中的推卸和陷害并不罕见,因此追问深入。
“易忠海,可否揭示你这样做的动机?”
易忠海之前的决然消失,短暂地沉思之后,直视李山,声音坚毅:
“那台机床的事情我一人承担!
和秦海茹没关系。"
言语中,易忠海对自己的清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信任。
然而,李山看出易忠海的回答过于决绝,无余地回旋。
稍作思索,他谨慎地提醒:“易忠海,你应该清楚,虚假之词可能导致严重后果。"
“我们掌握了一些指向你的证据,你是否有意愿坦诚相告,与我们一起解决你的问题?”
面对李山,易忠海依旧毫不动摇,直面回答:
“警官,请相信,我说的都是真话。
这全是我一人所为,不关秦海茹的事。
若有证据,尽管拿出。
我不会承认我没犯过的罪。"
警官望着这个顽固的嫌疑人,沉默了几秒。
李山警察唇角微颤,感受到易忠海坚毅的决心。
作为警察,他专注于细小的线索。
他并没有完全信任易忠海的说辞。
“易忠海,”李山警官追问道,“有人作证,这起案件是你们共同犯罪。"
易忠海毫不惧怕地看着李山,坚决地答道,
“不!我对天发誓,这些都是实话!”
审讯室陷入死寂,李山的眉心紧锁。
他的感知告诉他在抵抗,但不能因此轻易放弃。
他还需寻找更多证据,以验证易忠海的陈述。
他突然想到了医院中的秦海茹。
昨日,她已经苏醒。
但失去孩子的打击让她一直沉默寡言,连吃饭都忘了,只是点滴维持体力。
步入医院的病房,李山目睹着秦海茹苍白的面孔,眼神空洞,毫无生活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