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小时——

库伯就从马林梵多大海中抓到两条肥嫩多汁的鱼，一条给自己。

另一条朝训练基地操场上抛去。

“库伯…！”它在训练基地上空叫唤，提醒着正在与泽法战斗的亚瑟。

亚瑟听到后发力，强行让泽法的拳头与他手中刀锋中间产生冲击，将两人震退。

他顺势利用海军六式·剃踏入空中，一把捏住那条鱼生啃了起来。

“生吃？喂，你是野人吗？”泽法见状对他笑道：“要是你不行了，训练基地食堂可是有你吃不完的美味。”

“我还没倒呢，泽法老师。”亚瑟几口吃掉蛋白质多的部位，就把其余地方全丢了。

身体营养得到补充，又和泽法战斗到了一起。

这场切磋测试对他而言，会让他有巨大的提升。

不同于实战，泽法没有任何杀心，只是不断地试探和消耗。

他发现泽法只会不断压榨他的极限，亚瑟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自己极限在哪儿。

这场战斗逐渐成为了精英新兵们的瞩目。

在这里毕业出去的人，至少是个校官水准，每个人脸上都充斥着震撼。

第四天早晨——

“哈~哈~”

马林梵多，泽法总教官的训练基地广场之上，传来一道仓促的粗喘。

海上地平线的太阳逐渐升起，照耀大海，逐渐覆盖百米之高的本部堡垒大厦。

“这么固执和我较真是吧？你战斗的理由是什么？亚瑟。”

自从泽法妻儿被杀害后，一直自甘堕落不振的泽法好久没经历过这样的持久战了。

再加上大半年来一直在教导学生，没有像卡普那样保持训练，体力下滑也是他能接受的。

虽然只是泽法，尽可能动用一切压榨亚瑟的潜能。

可他万万没想到，身前连裤衩都被汗水和血液浸透的少年，还紧急捏着刀刃与自己对峙。

晨光照耀亚瑟半张脸，那因疲惫而已经几乎失去光泽的眸子，让他此刻看上去极度的冷酷。

为什么而战斗？

亚瑟调整呼吸，声音沙哑回应泽法这个问题：

“这场战斗能让我变强，就这么简单。我知道你不会杀我，才决定看看自己真正的极限在哪儿。”

因为这场切磋测试，亚瑟身后和身前的刀疤已经完全裂开。

身体上全是凝固的汗水，和少量血液。

“半年前，萨卡斯基只坚持了一天半不到，你坚持了整整四天…把我也累得够呛。”泽法深呼吸着，尝试让自己尽可能恢复体力。

他的眼睛像是看一头无休止的猛兽一样，看待亚瑟。

从这些天的战斗中，他压榨出亚瑟身上的一切技巧、招式。

六式，见闻色，武装色霸气，统统都已经压榨到极限了。

他不敢相信亚瑟为什么还站着，霸气量与体力几乎成为1-1的对比才对。

亚瑟依旧左手捏着腰间刀鞘，右手持刀瞄准泽法：“我一直在很认真对待这场切磋，至于为什么能坚持到现在，我也不知道。”

说着，亚瑟看了眼距离自己不远处，操场路灯顶部站着的库伯。

他的大脑潜意识已经将库伯视作保护对象。

而十年的狩猎野味生活，让他觉得，倒下了就不会再有任何生机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