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众修者气势汹汹直逼巨棺,瞬间连带把神捕司众人也围堵在了水晶巨棺旁,似有一副天下诸雄大张挞伐的架势。
神捕司众人都感觉有些懵圈、疑惑、惊慌,从而很多人都在瑟瑟发抖。
这是要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能导致如此的群情激愤,天怒人怨啊!
李青山獐麇马鹿,但他还是定了定神,挺身上前了一步,毕竟眼前有很多都是熟人,能攀上交情。
“各位,我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叫误会,乾朝末年,我家老祖好端端的就死在了闭关之地。你家老祖无言无辜就死了,也能被叫做误会吗?”
第一个开口的正是那位三羊胡须的青年男子,他咄咄逼人,十分不满。
“老祖?会不会是因为年岁大了自然死亡?”
李青山措辞说,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温和。毕竟老祖想来岁数也不会太小,很难说准。
“狗屁的自然死亡!你家老祖会被人砍掉了脑袋不死吗?再说,我家老祖早已是人间境的绝世强者,当年除了千机殿主这老杂毛,还有谁能够杀死他。”
另一位三羊胡须青年气愤说。他与另一三羊胡须青年站在前面,两人长得很像,应该有血缘关系。
在他们后面跟着十多位身穿十字长袍的男人,都很凶。
“这......你们是兄弟吗?你们这身着装有什么说道。”
李青山哑言,为了缓解一触即发的气氛,他只能找话看能不能缓和矛盾。
“少跟我们套近乎,我们是医家后人,鄙人扁自在,我大哥扁中庸。”
扁自在牛气冲天的说。
“小李道友,冤有头债有主,老夫还算是一个明辨是非的人,你赶快带领你们神捕司的弟兄离开,我们不会为难,我们要找的是千机殿主这老贼。”
殷谷山一挺老当益壮的身躯,长槊砸在了地上,满头银发披散,威武霸气。
“小李道友呢,赶快闪开呢,免得大家伤了和气就不好呢。”
申恬也抄着一口扬州的地方话附和开口。
李青山一怔,“难道两位道友的老祖也出了意外?”
“老夫哪来的老祖,是我爷爷被千机殿主这老贼斩碎了肉身,毁掉了元神。杀爷之仇不共戴天,这老贼实在是可恶至极。”
殷谷山虎目含怒,心想,这小李之前怪机灵的,怎么现在就糊涂了。老夫都这把年纪了,谁特么还知道老祖是谁!
“正是,我家两位老祖都被千机老贼所害呢,他们死状凄惨,简直是不忍直视呢!”
申恬痛心疾首,一个足有180公分的汉子,眼睛都红了。显然是对千机殿主深恶痛绝。
李青山吃了一惊,居然会有这么多人受害。但出于一个神捕的思维,凡事讲究人赃并获,他慎重说,“你们确定是千机殿主所为,可有人亲眼目睹了他的作案过程?”
“目睹?呵呵,还需要目睹吗?我家中两人都是人间境大圆满即将跨入折道境的绝世强者,乾朝末年,能有这样修为杀害他们的还能是谁?再说,千机老贼如此机灵狡猾,目睹者早就都被灭口了,哪来的目睹者?”姜婉婷目光冰寒,瞪着李青山,她官方话很流利,不带口音,“听申恬讲,你之前对他们帮助很大,赶快带着你们的人离开,否则刀剑无眼。”
李青山恍然,大宗师之上是人间境,俗称绝世强者;之后是折道境,然后是天意境,俗称盖世强者。而传闻云游散人正是一位盖世强者。顾不得境界的划分,李青山抬头挺胸,正视女子,话语不卑不亢。
“敢问姜姑娘,您是否听说过诅咒者的存在?既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千机殿主所为,那么诅咒者也是一个值得怀疑的对象。而据我所知,千机殿主为人良善,喜好种庄稼和做实验,他应该做不出这种令人深恶痛疾的事。”
李青山曾多次听说了有一个老阴货诅咒者存在,而千机殿主十有八九就是他的老乡,于情于理,他也不相信一个受过高等道德熏陶的人会滥杀。
“哼,姑娘?诅咒者,这是一个多么悠久而又欲盖弥彰的人呢!远古至今,人人都说有诅咒者存在,到底谁见过?这只不过是一幌子,替人洗脱罪名的幌子。”姜婉婷身姿苗条,乌黑长发束髻,她凹凸胸怀起伏,说话很凶,“你们......离不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法家道友,别跟他废话,一个大高手小卒而已,我们人多一起上,胆敢挡路者死。”
身穿缺字长袍的领头中年男人呵了一声,他手握两枚银色球丸,鹅蛋大小,球丸上小孔密密麻麻,像是暗器。
“就是,不要再跟他们废话了,一起上。”
“我就不信了,是我的刀砍不死人了吗?”
......
很多人杀气腾腾也跟着嚷嚷了起来。
“诸位稍等,我跟他们说说,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眼见局势越发难以控制,李青山尴了个尬,腹诽不已,特么的,白眼狼,一群傻X。
“哈哈哈......神捕司的众弟兄需要帮忙吗?大家都是吃公家饭的弟兄,只要你们开口,我们太常寺可是很乐意出手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