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张纸的成本,李言也是大致了解过的,差不多是售卖价格的一半,也就是说,这徐家靠卖纸,一年的收入便可以有两万七千三百七十五贯。
当然,徐家需要交税,对于纸张这种商品,秦国采取的方法是由朝廷进行定价。
即,五十文一张纸,是朝廷下达的售卖价格,徐家不管是什么情况,如果没有朝廷允许,是不能随意涨价和降价的。
而对于纸张这种商品,秦国征收较高的税赋,对于纸张的税收,需要达到收入的四成。
也就是说,两万多贯的利润,朝廷要拿走一万零九百五十贯。
但是,徐家依然可以从中获得一万六千四百二十五贯。
一年一万六千多贯的利润,可以说是惊人的。
要知道,秦国最高等级军功拥有者,一年可以享受的俸禄不过才一百二十贯而已。
这徐家一年赚到的钱,便相当于一百三十六名十五级军功勋爵的俸禄。
不过,李言真正注意到的是,那名中年男子说,他有新的造纸法,可以赚大钱。
“你个穷光蛋,还不走,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李言看着中年男子正在被勾栏的打手殴打,对曹廉说道。
“把人带过来。”
吩咐完,李言便走向隔壁的勾栏。
一进门,李言没有废话,直接自己上楼,挑了一间雅间。
“准备一桌上等酒席。”
刚坐下没多久,曹廉便把人带回来了。
“公子,人带来了。”
曹廉带着那名中年人来到了雅间。
李言看了看中年男子。
脸型削瘦,脸色苍白,双眼凹陷,一看就是长期吃不饱饭。
如今已经是五月了,虽然还没有到夏天最热的时间,但是,也不会有多冷,可是,中年男子却穿着一件冬装,衣服上面有很多污渍和破洞。
很明显,这件冬装男子穿了很久了,甚至男子就只有这一件衣服,不然的话,不会现在还穿着冬装,而且衣服那么脏又有那么多破洞,男子即不洗衣服,也不补衣服,便可以看出,男子没有多余的衣服。
“在下颜倾,不知兄台姓名?”
“不敢,不敢,我在家中排行第三,所以叫许叔。”
许叔看着李言,虽然对方语气平和,但是,许叔可以从对方的衣着看出,对方非富即贵,而且,有那么多手下,家里恐怕有人在朝为官。
所以,许叔把状态放得很低。
“我刚刚听你喊,说有新的造纸之法,我很好奇,不知道能不能给我看看。”
“这……”
许叔看了看李言,接着,又看了看四周的护卫。
李言见许叔这样,便知道,对方是担心把造纸之法拿出来以后,自己强抢。
“实不相瞒,我对于纸张买卖有很大的兴趣,想要插手一番,可惜,这雍城纸张的买卖,都被城北徐家垄断了,我想做纸张买卖,就得自己造纸,而你刚刚说的话,我很感兴趣。”
“如果你真的有更好的造纸之法,那么,我会有重谢的。”
李言给一旁的内侍使了一个眼色。
内侍会意,拿出一锭黄金放在许叔面前。
“这是二十两黄金,做为我看一看你造纸之法的报酬如何?不管我最后有没有看上你的造纸之法,这二十两黄金都归你。”
“而且,阁下既然可以琢磨出新的造纸之法,想来,对于造纸也应该颇有心得,如果我看过以后合适,我需要的纸张,全部由阁下制造如何?”
许叔看着眼前的黄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