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些什么？”江恒姑且向掌柜问道。

“是……呢。”掌柜摸了摸下巴，“不如这般，你来提价，看那价格是否让我满意，这般如何？”

真是奸商，江恒不禁心底暗骂着。

掌柜想要什么呢？

他的身份从进入这副本开始就一直是个谜。

三十年前的传说由他讲述，涤妖寺抓人的事件在他的店里发生，天龙观的道士们也是他引了过来。

掌柜和四派似乎都有些关系，参考那领头道士被他一语喝止，这关系也许还不小。但也只限于表层往来，只念人情，只做生意。

“掌柜的。”江恒想定，对掌柜回答道。“你想夺那龙椅？”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掌柜笑起来，笑得肆意狂放，笑得江恒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坐那龙椅？你还真是敢说。”掌柜收住笑声，以免远处那些天龙观的道士过来询问情况。“恐怕这话也只有你们这些天外来客胆敢夸口了。”

他挥挥手，否决了江恒的回答。

“只怕你也不知道那龙椅上坐的是谁，更莫提换人。这条做不得数。”

“掌柜的，我还没有说完。”江恒缓缓续道，“夺了龙椅，并不是说夺那实有的龙椅，而是夺了天地的龙椅，夺这方世界的龙椅。”

“……有趣。”掌柜的展开折扇，“但你连那实有的龙椅都夺不下，又如何夺天地的龙椅？”

他将折扇贴在江恒的下巴上，微微上挑。“你知道自己在说的是什么吗？你又知道该如何去做到这点吗？”

“我自然知道。”

“三十年前，天外来客降临此间，扶持四大正派，留下天外武学。所以凡武者皆颂其名，所以凡正派悉随其念。整个天下围绕着那天外来客来走，在那阴影下活，这便是他坐上了这天地龙椅。”

掌柜的扬了扬眉毛。“……继续说。”

“而掌柜的，你在四大派中纵横交涉，在武者间传颂过往传说，便是增大自己的影响，要让自己，要让这酒家，做那天外来客之下第一人。这便是将龙椅坐了一半。”

“对错且不论，确是很有趣的论点。”掌柜收回折扇，“不过按你所说，我既已经坐了一半，又何须你们帮忙？”

“因为这天下太平。天龙观求仙，涤妖寺追寻功德，白月派燕赵门我虽不了解，不过所求之事应该也不外如是。”

“龙椅之下第一，那便是宰相位置。可若天下太平，这宰相便只能当着宰相。”

“…………”

掌柜沉默了很久，很久。

“我需要定金。此事空口无凭，也许你不过是嘴皮子厉害些呢？”

“我既然夸口，自然有办法做到。”江恒自信地说着，阴影随着他的笑容跳动，“不须多久，掌柜的就会看到成果。”

“也许……就在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