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回神，江恒注意到呆呆站着看向这边，似乎在尝试理解现状的郭兰和郑天宇，突然想起了什么。

“李穷奇，你将功补过，兑换一个全体恢复吧。”

“啊？哦。”李穷奇先是一愣，随后把身上的火焰掐灭，冲着主神大喊了一声。“全体恢复！”

……而如江恒所料，没有任何反应。看来主神，或者说依附于主神的系统，这次确实被他们弄宕机了。

“嗯？奇怪。全体恢复？全体恢复！……”

“……江恒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无视了再次把衣服烧得精光，在一边冲主神重复着全体回复的李穷奇，郑天宇向江恒这样问道。

主神的兑换宕机了，他们也没法再继续训练。而且本来训练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算是打发时间做的事情，既然江恒他们已经腾出了空闲，不如听听他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有什么用得到自己的地方。

“刘欣她还是没有出来吗？”江恒先是确认了一下。

“嗯，一直都没出来过。”

“这样……”江恒托着下巴，思考了几秒，随后看向王隐。“王隐，你对他们有什么想法吗？”

“对谁？”

江恒指向郭兰和郑天宇，“他们，这些新人。”

“我对普通人没什么兴趣。”王隐只是打量了一眼，随后很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如果是研究对象的话，我更倾向于你和李穷奇。”

“不是作为研究对象，我希望你能够锻炼培养他们。”

“……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尝试。”王隐这样说，但还是扶了一下眼镜，“不过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

是的，江恒知道，想让王隐付出些什么，必须要给出合理的原因。

可以是他需要这样做的理由，可以是足够说服王隐如此选择的利益，也可以是单纯的祈求……当然，最后一种不太可能成功就是了。

“因为他们有着可能性。”

“可能性？”王隐的语气稍稍上挑，“请你解释一下这个说法。”

“对于系统的很多可能性，仅靠我和李穷奇是无法测试完全的。这并非人力能够改变，而是客观决定的事实。”

“比如我的诡异体质，又或者李穷奇兑换了燃烧的血统，系统就会掩藏起一些东西，不能被我们查阅到，即便强行兑换，也只会血统冲突，落得一个不太妙的下场。”

“而他们两人，没有兑换任何改变体质的消耗品或者血统，是完全的……纯粹的人类。所以我说，他们有着可能性在。”

王隐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江恒提案中的利弊。

“……你所说的并没有完全打动我。如果只是未兑换过的新人，每一轮都会新增，这并不能打动我。”

不过就在江恒以为王隐要拒绝时，他却话锋一转。“不过，试一试也无妨。”

郭兰其实一直觉得这位王隐的口气不比刘欣小多少。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并没有那么简单。

王隐看向她，还有她身旁的郑天宇。

“作为交换，我会将你们培养成优秀的战斗人员。不过相应地……”

“——噫！呀！哦！”

王隐打了个响指，一旁看热闹的李穷奇便怪叫几声，软倒在地。

他扶了扶眼镜。“……做好准备，这不会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