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赶紧为她穿衣。
“外面冷,等等奴婢先给夫人更完衣,主君现在恐怕在厨房里忙活呢。”
“先不着急。”
厨房?
云浅月喃喃,心底猛然惊厥。
“小荷现在是什么日子?”
小荷看着她惊慌失措的回答:
“嘉靖三十七年十二月二日。”
12月…
那不就是宿主被黑化的潇寂霖杀之前的时候,还有潇寂霖断腿的时候。
云浅月惊恐的看向窗外。
看来她得先暂时保住自己性命。
比起这些,她更害怕潇寂霖黑化。
想到潇寂霖会因为没饭吃而饿的去偷吃饭菜,被奴仆殴打到断了条腿…
虽然后来他也被医神女主治好了,但腿却留下了无法治愈的创伤。
只要打雷下雨,腿必会痛苦不堪。
她记得那画面,潇寂霖疼晕醒来,发现自己腿没了知觉。
后来,潇寂霖暗地里偷偷集结势力,便毫不怜惜的将她腿给打断了。
她逐渐红了眼。
没想到她也会有被杀的那天。
不过。
能被偶像杀掉,全都值了!
云浅月恢复满满活力,披上斗篷就急匆匆去厨房寻找潇寂霖了。
小荷拿着梳子愣然。
“小姐怎么变得越来越在乎潇寂霖了?就连发鬓都还没梳好呢!”
小姐怎么说都最是爱美,要不是毁了容,她都要精心打扮好几个时辰。
就连出门见人都要戴荷花花瓣做的半边面具,遮住丑陋的疤痕。
*
“干嘛呢?动作利落点,慢吞吞跟没吃饭似的,劈柴都劈不动?”
李嬷嬷嫌弃地踢了踢木头,好似不是在踢木头,而是在踢“偷懒”的潇某。
潇寂霖只是朝掌心哈了哈气,便被狠狠痛斥了顿。
他的指尖因长时间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而变得通红。
即使蜷缩着,当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物体,便能感受到那股寒意直透心扉。
潇寂霖没有说话,指尖握紧斧头狠狠劈了下去。
他衣衫很单薄,仅是破旧的青衫,布料已经磨损,无法抵御这刺骨的寒风,竟和李嬷嬷的衣裳都不能与其做对比。
李嬷嬷好歹还戴了双绵手套,反观潇寂霖却是什么都没有。
“喂!把二房的柴也给劈了吧!”
小桃示意仆人将柴都扔给他劈。
看到脚边散落的大堆木柴,潇寂霖动作一顿。
“云家仲兄是柴房无人吗?”
“为何全都给我劈?”
小桃趾高气昂叉腰:
“哪有为什么?”
“你家夫人不允许,我哪敢?”
“顺便把炭捡些,给二房送去。”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就走了。
潇寂霖暗暗攥紧了斧头,眼底尽是冷漠,却不得不从。
不知是谁,看到潇寂霖这副懦弱的模样,心生贱意,竟将满满一盆装有冰的水朝他泼了过去。
潇寂霖刚拿起柴就被泼了身湿。
刺骨的寒意将他从头到脚包裹严实,不禁打了个寒颤和喷嚏。
看到这幕,李嬷嬷阴阳怪气道:
“你怎么能把柴给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