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府内,裴江急匆匆地跑向了正在正堂的景子璎。
“你说什么?!”景子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笙箫阁被焚毁,连着流星阁一起都化作灰烬了!”裴江乍一听闻此事便急匆匆赶去了现场,只看到了星火下的断壁残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景子璎震惊之余完全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这笙箫阁怎么会忽然之间被焚毁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听说好像因为发现的及时,并没有人遇难,只是有些烧伤的。”裴江也没有了解很多,只是想尽快将这个消息告诉梁王。
“弄玉呢?她在哪里,这件事必须问个明白,这笙箫阁可是我为数不多的后备了,竟然就这么没了!我绝不相信这会是个意外,查,给我查!”景子璎顺手将桌上的茶盏掷在了地上,砸了个粉碎。
“弄玉我已经派人去接了,她受了伤,在医馆治伤,想必不一会就到了,若是殿下有什么疑问,大可先问问她。”裴江看着正处于暴怒之中的景子璎,随即说道。
“好,我一定要问问清楚,这到底是天意要逼死我还是有人要逼死我。”景子璎说着一记重拳打在了桌子上。
与此同时,辰星在城楼上一直待到漫天漆黑,再也瞧不见远处升腾的屡屡青烟为止。等到回小竹园的时候,已经是伴月而行了。
翌日,芳音阁内,谷莀正撩拨着琴弦,有一声没一声地解闷。
“莫不是小侄听错了?皇叔可是有心事了?”在隔室竹帘之后的男子打趣着问道。
隔着玻璃竹帘,人影绰绰,看不真切,
“既知我是你皇叔,有你这么和皇叔说话的吗?”谷莀抚平了琴弦,回着男子的话。
“国都灭了,皇叔就不要摆这些架子了。”男子说这话时轻松的语气和这句话带着的沉重的含义格格不入。
“那我也是你叔叔,是长辈。”谷莀对男子的这般态度早已经是习惯了,也不在意。
“不说这个了,皇叔是在烦恼月儿的事吧......”景子玦说着话拿着凤栖琴从竹帘后走了出来。
“月儿,月儿,你就知道月儿,人家叫辰星,和她在一起的人是秦王景子瑜。”谷莀一脸无奈地看着景子玦,和自己同样留着漠且国皇室血液的亲人。
“那有什么要紧的,我喜欢叫她月儿,再说,她以前的名字不就叫满月吗?叫月儿又有何不妥?”景子玦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坐了下来。
“随你随你......”谷莀摇了摇头,自己也只有对这个自己这个侄儿会如此放任了。
景子玦笑了笑,转眼看见了另一间隔室中摆放的丹青。
“皇叔好兴致,竟然还有一副月儿的画作在这里。”景子玦起身走到了摆放着丹青的隔室内看着谷莀的画作。
“上次她随皇贵妃来过芳音阁,那个时候画的。”谷莀看了一眼,随即说道。
“皇叔,这个地方可是你作为草木的时候呆的专属房间,别人不是一律都不准进的吗?连靠近些都不可以,怎么唯独对月儿例外了?”景子玦闻言倒是有些吃惊。
“你不是也进来了吗?”谷莀喝着茶反问道。
“我不一样,我是偷偷潜进来的,月儿可是光明正大进来的。”景子玦仔细看着手中的画,谷莀的画还真是不错,月儿的神态都画出来了。
“但是她这一进来,起码现在知道她已经痊愈了,不仅是痊愈,连以前的病症都已经恢复了,而且现在一心一意要除掉太子......别看了,把画收起来。”谷莀认真地说着话,但是转头看着景子玦根本不像在听只是认真看画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不是很好吗?说明玉断真的是好药。”景子玦虽然有些不舍,但是自己此番来芳音阁见谷莀是有正事的,便将画像收了起来。
“是啊,我们漠且国的绝世秘药就被你这么拿去随便给了旁人了。”谷莀虽然并不心疼玉断,却有些担心景子玦,真没想到自己的侄子竟然会真的喜欢上辰星。
“说到这个,也不知道这老帝王从哪里知道了我有玉断这个消息,竟然偷偷派人来我这儿要我把玉断交出去。”景子玦言语里没有带半分尊敬给自己这个生身父亲。
“然后呢?”谷莀接着问道。
“我就交给他了。”景子玦走回了谷莀一旁坐下,摆弄起了自己方才拿出来的凤栖琴。
“玉断不是没了吗?你交给他的是什么?”谷莀记得这玉断传给景子玦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