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清浅在外忙到很晚,辰星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回来清浅,便浅浅地睡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隐约听到了清浅回来的动静,但是想着时间已经很晚了,便想着让清浅早些休息为好就没有再去打扰。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辰星早起,本想找清浅问问昨日的事情,但是却觉得清浅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清浅。”辰星看着清浅好像是要出门了,便主动唤了声。
“姑娘起的真早。”清浅闻言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背着身子对着辰星。
“你这是已经要出门了吗?”辰星有些疑惑,怎么一大早清浅的样子怪怪的,连出门的时间都比之前早了很多。
“是啊,昨天的事还没忙完,想着今日早些去。”清浅说话便提步往外走去。
辰星瞧着清浅步履匆匆的样子,本想再说句话,但是却也瞧出来清浅其实是在躲着自己,只是自己不明白这是为何。
辰星一直在犹豫着自己应不应该出去,自己在这个小竹园里一直躲下去也不好,清浅这个样子想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却不肯与自己说,但这个时候最忌讳的便是自己的不知了。
最后,辰星还是决定换了身衣裳走出了小竹园。可是自己漫无目的地走着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去哪里,琛仪宫是肯定不能去的,为了避嫌也为了以后不落人口舌,其他宫里的娘娘自己还真是一概不熟,偶然间想到了景子玦的林霄宫,但是想着自己这么这么贸然前去会惹人生疑,尤其是怕犯了帝王的忌讳,就这样不知不觉自己竟然走到了芳音阁。
想了想,便坐在了之前自己等皇贵妃经过的那个地方,不由暗自嘲笑着自己,这说的谎终究是要还的,自己现在倒真的只能在这芳音阁前听听乐曲了。
“她怎么来了?”谷莀在芳音阁自己的房间窗外看去,隐约觉得不远处有个人影格外熟悉。
“谁?”景子玦同在芳音阁内,出声问道。
“哼,你以为我说的还会是谁?”谷莀冷笑了一声回道。
“总不会是......”景子玦有些不敢相信,便立即起身走到窗边看了一眼。
“这回相信了?”谷莀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看向了辰星所在的位置,继而有些怀疑地看着景子玦。
“可是来这里做什么呢?”景子玦心里的疑惑一点儿也不比谷莀少。
“你昨日找她去了,可有说漏什么?”谷莀想着昨天景子玦去找了辰星,这辰星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只言片语便能推敲猜测,可别是景子玦暴露了什么。
“皇叔,你可不能因为月儿太聪慧,而把子玦想的太无用,我昨日可是真的只是为了喝茶去的。”景子玦老老实实地回答着,细想着自己昨天说的话,自己的确是没有多说什么。
“真是为着喝茶去的吗?”谷莀反问道。
“一来是为着见见月儿,二来也是想观望观望这一天还有谁和我一样想去那个小小的竹园喝个茶。”景子玦看着不远处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辰星,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紧张。
“的确,按理来说,她应该也不会发现什么,那她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谷莀满腹疑惑,辰星只是坐在芳音阁前,没有进芳音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许就是来坐坐吧......”景子玦猜测着,因为距离太远,也看不真切,但是看着辰星倒像是真的只是来随意坐坐的样子。
“若真是无意间来的这里,倒是让人觉得有些可怕呢......”谷莀虽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巧合两个字,但是却很确信自己和景子玦的关系,还有所谋的事情是不会暴露的。
“我去看看......”景子玦说着转身便要走。
“你等会儿,你要干什么去?”谷莀见景子玦已然决定要去,便拦了下来。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发现的。”景子玦保证道,说话间,人已经走了出去了。
辰星此时正坐在海棠树下,避开了些耀眼的阳光,难得这么怡然自得地坐着,闭着眼睛放空着心思。自己现在的位置人迹罕至,这芳音阁本就不是什么热闹的地方,世人以优伶舞姬为卑贱,更别说这皇城中的人上人了,也就是像草木也就是谷莀这样的大师才会得人正眼相瞧。
温暖的微风夹杂着海棠和阳光的味道拂过,海棠花瓣缤纷落下,辰星闭着眼感觉着有一片海棠落在了自己发间,伸手想要拿开却并没有摸到自己感觉到的花瓣,想着许是自己感觉错了,也没有在意。
辰星同样没有在意到的还有身旁悄然离去的身影……
不远处的景子玦眼中带着浓浓的柔情和笑意看着海棠花树下的辰星,看了一眼手中握着的一片海棠花瓣,复又握紧了些……
辰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坐了多久,只是觉得越是大事即将发生前,自己的心境竟然越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就好像是夏季的暴风雨一样,说不清是因为自己心系之事即将了结,还是因为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事,心境早已不似从前了。
辰星回到了自己的小竹园,这才忽然间想起了自己今日本想出门的真正目的,不由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自己近日怎么精神恍惚到这种地步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在芳音阁外坐了这么些时间。
“姑娘今日出去了。”清浅在屋中听见了辰星回来的声响,便从房中走了出来。
“是啊,许久不曾出去了,便出去走了走。”辰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