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帝扶着额头,喘着粗气,厉声喝道
“都吵够了没有!一群饭桶,孤要你们何用?一个个的,别以为孤不知道你们都什么心思,王无庸!”
“微臣在。”
“你、与胡骁、孟饶二人一块,下朝后去趟骁骑营和廷尉府,查明此事,二者可有关联。并将查明结果,速速回禀。”
“父皇,此事儿臣.......”
“老二,你若无事,便辅佐太子,好好将户部赋税一事处理处理。”不等安王说完,夏帝便打断他的话。
“老九,骁骑营在你管辖,如今出了事,你难辞其咎,你最好给孤一个说法,不然........”后面的话虽是没有说完,但众人已听出夏帝语气里浓浓的不悦。
“是。”墨行忱不作多言,只是轻声应下。
“行了,退朝吧!”夏帝不甚耐烦的挥挥手,伴随着一旁内侍官的高声呼叫,众人纷纷退出大殿。
程彦涛走向墨行忱,行了一礼道
“昨日多谢夜王殿下,廷尉府这才幸免于难。”
墨行忱淡淡看向程彦涛,并不作答,转身向御书房走去。
程彦涛看着墨行忱离去的背影,未多做停留,一路出宫,却悄悄离开马车,向夜王府而去。
御书房内,夏帝看着一言不发的墨行忱,淡淡开口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父皇想儿臣说些什么?”墨行忱不卑不亢,面容沉静如水
“哼,骁骑营闹出这种事,那娄太尉是怎么知道的?你没有想过?”
“儿臣不知娄太尉是如何知晓,想来.......定是这朝中自有不少能人异士,能够让娄太尉知晓。”
“你!放肆!你这是在指责孤放任不管,默许他娄氏只手遮天,一家独大吗?”
“儿臣没有如是说。父皇息怒。”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孤就告诉你!只要有孤在的一天,这朝堂就变不了天,咳咳咳——”
“皇上,皇上,您喝口茶,顺顺气。医官说了,您不能置气啊........”张公公还想说什么,被夏帝一个眼神呵止住。
“父皇若无其他事,儿臣先行告退了。”说罢墨行忱转身便要走。
“骁骑营的事,孤心中自有数。你莫要插手!咳咳咳、咳咳——”
墨行忱顿住脚步,缓缓面向夏帝
“军井未达,将不言渴;军幕未办,将不言倦;军灶为炊,将不言饥;冬不服裘,夏不操扇,雨不张盖,是谓将礼。军可以死易生国可以存易亡。”
说罢便转身离去,不做半点停留。
墨行忱面露嘲讽,哂笑一声,心中暗暗说道:这朝中,早就动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