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二人下意识的不由自主红起来的脸似乎出卖了他们此刻的心情。
洛曦曦也不揭穿,干脆装起了糊涂,调侃起了二人。
“坐吧,你们两人怎么一同来了?”
“哪有。我看你这几日食不下咽的就跑去找来了这些。洛文泽这家伙分明是眼红,非要抢我的!”钱可星像是告状般对着洛曦曦细数着洛文泽的不是。
“喂!来王府这条路又不是你钱府铺的!本少爷想走就走,碍着你了吗?还这家伙!你管谁叫这家伙呢?”洛文泽没好气的说道。
“管你!哼。”钱可星将头扭向一旁,气鼓鼓地说道。
“管我?哼!你想管我?哈哈哈,你想得美!”
洛文泽一听这话,立马又得意的戏谑道。
“谁、谁说要管你啦!你这是曲解我的意思!你无赖你!”
“我怎么无赖了?这不都是你说的嘛!”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偏偏这一切在洛曦曦眼里就是其乐无穷,越看越觉得两人之间有戏。
沿河一带,墨行忱与温如蕴正日以继夜的诊治着感染疫症的村落。虽然有洛曦曦提前准备的药剂和防治疫症的方案,但具体实施起来也还是需要因地制宜。墨行忱与温如蕴还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此次人为的疫症有效的控制并解除了危机。
一同解决的,还要那拖延了许久,不见天日的军饷案。
关键的人证物证早已被销毁,可即便如此,在墨行忱等人心中,即使明面上无法给与众将士一个交待,暗地里,也绝不会放过那些始作俑者。
“不过早晚罢了。”温如蕴轻声安慰疾风道。
作为神医,他见过太多的生死,本该早已麻木,对生死之事看淡。可这些年来,他在墨行忱身边,随军行医,见过太多无畏的牺牲。那些将士,有着鸿鹄之志。本以为是死在保家卫国的战场上,没成想这其中,还有自己人的阴谋诡计。
军饷案,不仅是贪墨了这些将士每月的俸银,还在他们的兵器、战衣上动了手脚,只是非常的隐秘且又做得不明显,故而他们一直才未发现。
这次南下沿河查探疫症,也是碰巧撞破了这个秘密,他们这才知道,原来军中还存有这样的祸害与隐患。
一边解决疫症之事,一边忙于布局筹划产出军中毒瘤。墨行忱自从来了沿河一带,心情就没有好过。
不管是对沿河的疫症还是军中隐患,他的心都沉痛无比。
谁想一直征战沙场,挑起纷乱呢?他想要的不过也是早日能回到家园,保护最爱的人罢了。可十数年的拼死征战,他以为他那所谓的父皇多少能看见他们抛头颅洒热血,为家为国的壮烈,不曾想,那人,从未上过心。
很早之前,他便知因为母妃的缘由,这个父皇并不怎么喜欢他,失望了一次又一次,还不够看明白吗?
“或许此生,本就无缘罢。”墨行忱凝视着远方,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