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府内,风歌回来这几天,满府的人都在围着她转,一会被叫去做新衣服,一会是挑首饰,一会要学习梳妆打扮,还要陪娘亲说话,几乎是忙的团团转。
“林伯,”风歌好不容易得了空闲,“我不喜欢那些繁琐的衣服,这是我画的简图,你帮我做几件这样的劲装,再帮我做几件男衫,都要素色的。”
“小姐,你要男衫做什么?”
“女子出门多不便,”风歌狡黠的笑了一下:“对了林伯,帮我娘也做两件男衫。”
林伯无奈,老爷在的时候,老爷闹腾,老爷不在,小姐更闹腾,先是把来教打扮的师父劝辞了,又把教礼仪的师父赶走了,这会子又要做男装,不知道小姐究竟要干什么。
帅府的绣娘都是极好的,短短两天的时间就赶出了四五件衣裳。一大早风歌就选走了一件白色长衫,还给夫人房里送了一件鹅黄色的。
“娘,我听下人说今天是大集,我想出去看看。”
“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赶什么集市,再说这长安城的集市哪有琳琅的好看。”
“娘你去看过吗?”
“长林女子无事不得出门,我哪里去过。”
“那我们去吧,我还没见过长安城的集市呢,琳琅的集市也没看过几次,师父管得严不让出门。”
做娘的都心软,一看女儿委委屈屈的小眼神,就想什么都答应。
“娘你看,我让林伯做了男衫,我们可以扮作男装。”
“你呀,看来早就准备好了。”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自由的蝴蝶,染色也动了心。
林伯亲自在门口伺候夫人小姐上了车,眼看这母女俩都扮作男装要去赶大集,他也拦不住。夫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任由小姐胡闹,还说帅府的女儿闹点怎么了,天塌有风帅顶着,实在不行她还有一个娘家琳琅,怕什么。简直是要宠到天上去。
自从上次坠崖之后,楚言就日日被司马凌拉去练骑术,还说他丢了他的脸。
昨天接了风烈的信,楚言今天一大早就甩开了司马凌等人溜了出来等在集头上,果然一会就看见了帅府的马车。
风歌从马车上跳下来,折扇轻摇,竟真是以假乱真的翩翩公子样子。一伸手从车上扶下了另一位公子,染色虽没扮过男装,却也不逊多让。
两人带了斗笠,楚言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风夫人,忙上前行晚辈礼。
“娘,这里再往前管家就不适合跟着了,帅府无男眷,管家跟着难免有心人猜测。”
“娘又没怪你。”女儿终究还是长大了,楚言也确实是个好人选。
一行三人除了翩翩楚公子,另两人都没见过长安的大集,自然是看见什么都十分新奇,楚言在旁边一一解说,倒是十分耐心。
“娘,马上就中午了,你饿不饿?”
“是你饿了吧?那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我在留香居定了一桌,就在这前面不远,不知两位肯不肯赏个脸?”
“有鱼吗?”
“有。”楚言笑了,原来他的小歌儿爱吃鱼。
“那走吧。”说着,风歌便拖着母亲走到了前面。
三人进了留香居,店子不大,贵在安静雅致,倒确实是个吃饭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