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拼在一起的牵丝玉上沾了些楚言的血,龙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血融了进去,发出微弱的光芒,凤玉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也在躁动着。风歌抽出匕首划伤手腕将血滴在两块玉上,果然另一块玉也发出了光芒,只是相比龙玉要亮上许多。两块玉的光芒相互呼应,慢慢的光芒变得一致,风歌将玉放到楚言的胸口,玉的光芒一瞬间达到鼎盛,然后瞬间消失无踪,牵丝玉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风歌颤抖着去摸楚言的手腕,摸到了极为微弱的脉搏,风歌瞬间感觉到了何为狂喜,可却又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师兄,师兄!”
直到曲苑多次向她保证确认,风歌才相信楚言确实恢复了脉搏。
即便如此,楚言的情况并不好。
不一会他就发起了高烧,而且他身上的伤太多加快了瘟疫的发病,风歌又喂了一个曲苑给她保命的药给他,曲苑忙着给他熬药。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百姓们的病好了,楚言没有醒;他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开始愈合,他没有醒;他感染的瘟疫已经被曲苑治好,可他还是没有醒。
风歌就那么一日一日的守着,几乎要寸步不离。饿了就吃点成安送来的吃的,困了就在楚言床边眯一会,就这么守了七八日,人已经憔悴的不像样子。
风歌等来了从京城带着圣旨来拯救百姓的司马凌,等到了父母回信说不知道牵丝玉还有这等神奇,唯独没有等到楚言醒过来。
风歌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楚言,心想他活着就好,总有一天会醒的,她可以一直等下去,等到她白头,等到她入土。
只要她活着一天,就再没有人可以伤害他。她决不允许。她会用她的一生守护他余生安稳。
司马凌在来的路上就听说了金杭发生的事情,到达金杭的时候直接赶往了郡守府。
司马凌到的时候程青正在跟师爷合计看日子楚言该到金杭了,听说皇子来访尚未来得及出门迎接,就被司马凌带的人拿下入了狱。
司马凌刚封了郡守府马不停蹄就去看望风歌,见到风歌的时候他几乎认不出眼前的人是那个意气风发古灵精怪的少女,她看起来如此憔悴,面色苍白的像是随时可能晕过去,她的眼睛里多了一些名为沉重的东西,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十岁。
“殿下来了。”风歌帮楚言擦拭洗脸,掖好被角,站起来向司马凌行了一个礼,然后又坐回了床边。
司马凌站在门口,床上躺着的是他唯一的知交好友,床边坐着的是他的心上人,这屋里两个他重要的人此刻都狼狈不堪,即便如此,眼前这一幕却仍是十分温馨,任谁都无法融入。
良久之后,司马凌转身离开,他无比羡慕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楚言,他很想将风歌紧紧揽入怀中,可他不能留在这里。身为皇子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需要安抚百姓,发放物资,帮助他们重建家园。外面还有百余人无家可归,还有整个金杭的粮食短缺。
司马凌连夜审理了程青。这位郡守大人在见到司马凌之后仍然不肯死心,虽然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经无法掩饰,但是仍然不肯暴露共犯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