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凌进帐篷的时候司马云也在,似乎也是刚刚到,巧的是也是来给风歌送药材。
风歌倒也没说什么,一律都收下了,可他们两人却有些尴尬,这感觉就跟撞衫一样。
司马云此刻有些坐立难安,端起眼前的茶水一饮而尽。他是背着司马钰出来的,风歌伤的实在重所以他就过来看看,离开京城前母亲怕他有个磕碰特地装了些好药给他,他想着自己留着也没用就顺道送过来了,没想到碰上司马凌。
风歌看司马云实在局促,冲他笑了笑:“四殿下看来是渴了,可要续杯茶?我这里好东西没有,茶水是管够的。”
司马云感激的看向风歌,在她眼里,他似乎与别的皇子没什么不同,反倒她对他比对司马钰还和善些:“不,不用了。我就是顺道过来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春猎还在继续,我就先告辞了。”
司马云走出帐篷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真是没出息,紧张什么,还找了春猎的借口,春猎关自己什么事呢,他哪一年的猎物不是被司马钰抢走。
司马凌将药材放在桌上,看起来是新采的,风歌疑惑的看向司马凌。
“这是楚言昨夜连夜去采的,他懂些药理,说你用得上,托我给送来。”司马凌的目光落在司马云送来的药上,那确实是好药,比楚言的名贵许多,他原本准备的也是那样的药,可楚言今晨过去,他就知道他输了,不论多名贵的药,风歌都不会看一眼。
风歌站起来走到桌前,拿起一株草药,她不认识药,却认的出像这种药会长在什么地方,认得清这么多种草药他又得采多久:“阿言呢?”
“现在是白天,他不便过来。昨天一夜未睡,想来是回去休息了。”
“嗯,是需要好好休息下了。”风歌取了一支草药夹在一本书里,吩咐下人把剩下的药熬了。
“四弟送来的药你也用一些吧,可以补补血气。”
风歌笑了笑没说话,无论什么药对她来说都是没用的,除了师兄特别配制的药会有一点点效果。
司马凌只当她不肯接受楚言以外的好意,并未多想。
司马凌看着风歌把药喝了这才离开,风歌靠在床上看着夹在书里的草药出神。
“风姐姐,父皇同意啦!”长怡冲进帐篷就看见风歌拿着一株草药神游:“这是什么呀?”
风歌将草药重新夹回书里收起:“殿下回来了。”
“嗯,风姐姐,父皇同意我跟你住了。”
“既然皇上都同意了,你就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过来住下吧。”
“好!”长怡兴高采烈的出了帐篷才想起来还没问那株草药的事情。不过她记得刚才碰见三哥的时候,他的随从就捧着一些草药。
难道风姐姐也喜欢三哥?那她不就是自己三嫂了,长怡更开心了。
自从长怡搬进风歌帐篷之后,说来也神奇,竟然真的不害怕了,夜里也不做噩梦。除了几位哥哥,赵虎也常来拜访风姐姐,长怡从他那里听到一些风歌在苗疆的事迹,现在她对风歌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络绎不绝。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她一开始期望的春猎的样子,除了独七还是不理她,她还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打猎三日,第三日傍晚评比猎物,风歌凭着猛虎白鹿自然而然拿了魁首。此次春猎虽有插曲但收获颇丰,皇帝十分高兴,称赞风歌是第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