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让皇帝改变主意已经不可能，除非是被迫的，能逼迫皇帝不得不停止杀戮的办法也不是没有。楚言走到桌子前，将自己的想法写了下来：大丧、前线告急，或者是新皇登基。前两种方法只能让他不得不延后而已，并不是长久之计。除非他不再是皇帝，否则只要一有机会他还是会除掉风歌。

楚言在最后一项上重重画了个圈。自古以来，新皇登基便会大赦天下。

一个月的时间，他需要策划一场宫变，他来不及煽动战争，但是却可以杀死一个人。

他不会愿意做劫狱这样的事情，他不愿意风歌背上逃犯的罪名一辈子躲着。所以他选择做更疯狂的事情，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皇帝。

决定好之后，楚言将写好的纸烧掉，看向林远。他需要帮手，首先他要不让人起疑的杀掉皇帝，其次他还要选好接班人，这个人需要顺理成章，不会将长林毁掉，又不会伤害风歌。合适的人选就只有司马凌。

他不认为司马凌会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所以他必须把他拉下水。

楚言看着林远，林远知道他的主子在看他，但他也只是低着头站在门边等候吩咐。

“林远，你的主子是谁？”

林远惊讶的抬起头，看向楚言，不明白他为和这么问：“自然是您。”

楚言笑了：“我失踪的时候你没有去找，我突然回来你也没有惊讶，甚至没有问起我不在的这几日发生了什么，这说明你早就知道我离开了京城，甚至知道我被谁带走了。”

楚言站起来走到林远面前：“我一开始以为你是歌儿的人，可歌儿若是不想我进宫可以直接让你转达我，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将我绑出京城。”

“所以你不是歌儿的人，而且歌儿也不知道你的身份。”

“虽说歌儿不是江湖中人，但是她是个聪明的姑娘，能瞒过她十分不容易，若不是信得过的人她绝不会送到我这里，所以你必然真的是林伯的侄子，只是不知道林伯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倘若林伯也参与其中，那帅府就真的是没什么秘密了。

“皇上忌惮风家已久，若你是皇上的人他早就拿到了风家的把柄，所以你不是他的人。歌儿一直说我们身边有江湖人混迹，没想到如此之近。只是不知道江湖人混迹在朝廷是有何目的。”

林远没有说话，他早听说楚言聪明他迟早会暴露，却没想到他暴露的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