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歌记得她曾答应他的母亲要带他脱离皇宫，让他做自由的普通人。

“你说衡儿？你要他做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帮不上你。”

“陛下有所不知，云锦娘娘希望小十三能远离皇权做个自由之人，所以将他托付给我，拜在我门下为徒。她母亲已不在人世，我既已经收了他为徒，自然要完成他母亲的遗愿，如今我要远离京城，不能将他一人留在这是非之地，还请陛下成全。”

“衡儿竟拜了你为师么，如此，他若愿意，你便带他走吧。”若是能离开也好，这孩子聪明，现在虽小长大了难免是个威胁，现在离开，将来再回来可就难了：“来人，将十三殿下带来。”

风歌将孩子揽进怀里，两月不见，这孩子瘦了好多：“衡儿，你可愿跟师父去塞外？”

司马衡跪下磕头：“师父去哪衡儿便去哪。”

“好，如此，便走吧。风歌告辞，陛下保重。”风歌牵着小十三转身离开。

如今的小十三，十年之后便是下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只可惜风歌调教的实在太好，走了跟她一样的路子，爱美人不爱江山，为了心上人放弃了锦绣前程。

“阿风，”司马凌出声唤她：“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风歌停了一下，笑了笑，却没有回头。她所有的回眸一笑都是为了他的阿言，不会给别人半分。

第二日司马凌亲自将风歌送出城门，楚言站在皇帝身后远远望着他那未过门的妻子，英姿飒爽的坐在烈风背上，将去征战沙场，却不知这一眼几乎便成永诀。

晌午，风歌率赵虎及火营挂帅出征，赶往塞外赢苏，解救边关危机，自此，长林史上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女帅登上了舞台。

从京城日夜兼程，赶到塞外需得用十几天。坐骑不同，所以风歌比赵虎等人要快一些，让赵虎率军随后，风歌一人先行。

烈风不愧为神驹，足足比急行军快了两天。风歌看着眼前遥遥在望的文殊地界，只要过了眼前的文殊，再往前，便是嘉峪关。

眼看天色不早，风歌加快了赶路的速度，不打算在文殊停留，陈冰他们就驻守在嘉峪关附近，这里离他们已经很近了，照目前来看夜里就能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