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是因为文鸯低能,甚至不是所谓男女差异,只不过从前谁也没做过别人肚子里的蛔虫,故而此时对文鸯来说实在是一个新奇的体验。
“没有,就隔壁小区,两步就到了,我都没骑车子,有点热。”
钟母笑着撸了一把闺女的头发,惹得少女狠狠的撅嘴。拨开母亲的手,小钟将没开封的一盒冰酸奶递给母亲。
钟母显然是早就习惯了女儿的刀子嘴豆腐心,她接过酸奶立刻美美吃了一大口,表情夸张的赞赏其中的清凉甜美。然后她自然而然的将酸奶递回给女儿,母女之间,分享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然而这一次小钟接过勺子之后,看向碗里,脸色哇的就变得煞白。这碗的水果里,也有一颗黑不溜秋的圆果埋在冰沙里。
对恶劣口味的记忆,刺激的小钟感到一阵眩晕,脸上也随之浮上一抹黑气。
文鸯在一瞬间仿佛感到自己成功接管了这副身体,但一瞬间之后却又被那股“自我意志”夺回了控制权。小钟仅仅是晃了一下,立刻站稳,然后一脸嫌弃的用勺子将那颗小圆果子拨了出来。
“是葡萄呀……”
小钟喃喃自语。
钟母见到女儿晃这一下,连忙扶住女儿。小钟随后抬头给了母亲一个坚强的笑脸,说:
“站猛了。妈你吃吧,我刚吃了一盒了。”
“闺女你刚才脸色黑的厉害,没事吧?”
说着钟母伸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倒是不冷不热。
小钟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方才发生了异变,那股黑气其实是自文鸯的意识中渗出的邪恶气息,只当母亲是说自己刚才表情不好看。
“没事妈,刚才我吃那盒有一颗桑葚好像不太新鲜,我刚才看着那颗葡萄也是黑的,有点犯恶心。”
“没事了,咱们走吧。”
她揽住母亲的胳膊,笑着说。
钟母见到女儿还是那么有活力,便放下心和女儿一起去逛街。
西北小城天黑的晚,逛完街一起在外面吃,今天是七夕,等天黑了,昆仑胡上还有花灯。
本来照文鸯自己的性格,肯定是没有耐心和女人一起逛街的。况且这个商业街,看着也属实有点诡异。
话说谁会把寿材铺子开在商业街正中间啊喂,还放在婚仪店旁边,竟然还有人真的进去逛!
“莫琪姐?”
小钟的目光扫过一个推门走进寿材店的高挑女人,轻咦了一声,轻轻念了一声那人的名字。这声太小,连身边的母亲也没能听到,只有文鸯听了个清楚。
钟母看到女儿停下,顺着女儿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了那人的背影,会心的笑笑,说:
“那家寿材店和婚仪店是一家的,老板是个老道士,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