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走么?”王弗苓还没来得及打整妥当。
玄業却是无奈:“事发突然,一刻都耽误不得,你若再不回去,只怕你父亲要把归元寺掀个底朝天。”
韩大郎本就恨玄業恨得咬牙,如今又出了这事,可不就得闹翻天吗?
“知道了,这就走。”
她跟着玄業出了宅子,阿甚在门外相送。
青岩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与阿甚一道站在门前。
他问玄業:“此去还回不回来?”
玄業摇摇头:“不会再来了,云山书院是师傅交给你打理的,我来走一转便算是给师傅打个招呼。”
青岩也只是点头,并未说挽留的话:“那你万事保重,需要帮忙就吱声。”
玄業双手合十,躬身一礼:“贫僧告辞。”
“去吧...”
王弗苓注意这两人的一言一行,总觉得矛盾。
初见时候看似水火不容,实则是师兄弟,因为阿落的缘故争吵不休,却似乎有别的什么事情将他二人拧成了一股绳。
尽管王弗苓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她猜测绝对不是小事。
她便这样跟着玄業走了,在下山的路上见到玄启。
玄启已经等候多时,见了玄業不由的催促:“师傅快些,那韩家大郎领着一帮奴仆在寺门前闹腾,委实棘手。”
玄業不禁皱眉,而后又叹息:“罢了,先回去再说。”
“是...”玄启这便跟他们一道下山,坐上马车急急往归元寺里赶。
王弗苓坐在马车上思忖,以韩骊君的性子,见了韩大郎会有怎么的言行?
从入韩府至今,王弗苓未曾与韩大郎有过多的交集,就那次他闹事,还是王弗苓重生之后第一回见到他。
经过这一次,王弗苓意识到藏锋避芒的重要性,若是她言行与韩骊君不一,怕是不妥。
马车到了山下,她伸手掀开车帘便瞧见韩家来的衣车。
车旁候着的老仆一眼便将王弗苓认了出来:“女郎!您这是......”
他约莫是想问王弗苓这是去了哪里,见玄業紧跟其后便没有多问,他凑近了些,悄声道:“家君已经上山去了,您快去看看,出门之前大母再三交代要看住家君,可...”
韩家除了大公之外,怕是没人能够管得住韩大郎的,王弗苓冲他点头:“别着急,我这就上去看看。”
老仆这才稍稍放了心。
王弗苓同玄業一道往上山走,她还真有些怕韩大郎闹出什么大动静。
说白了,她现在与韩家拴在一块儿,要想报仇还得借韩家的力。若是她大仇未报韩家就先落没了,那她便又白活了一回。
到了归元寺门前,民众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本来都是上香的,结果变成了看热闹的。
还有一帮僧人站在寺门外,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王弗苓与玄業挤了进去,却见韩家的两名家谱抄着斧头在砍树,还有两名则提着斧头威慑那些想要上前阻止的僧人。
砍树?
她纳了闷儿,来归元寺不是闹事的么?怎么抡起斧头砍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