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青岩只是玉凌子收养的徒弟,他的本家就是云山,玉凌子生前住的地方。
故而,青岩说要结亲还得带着未婚妻子去走一趟,告知玉凌子他老人家。
大公应允了,在定亲宴之前,允许青岩去祭拜恩师。
就这样,王弗苓被青岩带着出门,去往云山。
韩家遣了数名奴仆跟着,就连李氏身边的楚妪也跟着来了。
楚妪是李氏遣来看着王弗苓的,因为她放心不下,总觉得青岩心怀不轨,怕他对王弗苓做出逾矩的事情。
青岩与王弗苓都心知肚明,两人坐在马车里,楚妪在对面看着,十分尴尬。
到了云山脚下,终于可以不必看着楚妪那令人不快的眼神,王弗苓下了衣车自顾自的往前走。
后面拖着一大帮人,偏偏楚妪年纪大了非要跟着来,青岩便留在后头照料那一帮人。
还记得上一回来的时候是玄業带着她来的,一路上对她多加照拂,王弗苓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玄業伸手拉他的那一幕。
就像在心理刻了字一般,王弗苓觉得那场景恍若还在眼前。
正走着神,侧边发出稀稀疏疏的响动,王弗苓片头一看,从旁边小道上来了两个人。
不知为什么,他们急急忙忙的朝着她这边过来,好像目标就是她。
王弗苓心里一惊,赶忙也开始跑了起来。
可她的脚程始终不如男子来的矫健,王弗苓很快被他们给拉住,她回声想要向青岩他们呼救可话到了嘴边却被那两人捂住了嘴,硬拖走了。
王弗苓慌乱不已,她不确定这两人的目的是什么,若是求财还好,求色也罢,怕就怕他们要的是她的命。
那两人一路上也不说话,把王弗苓从云山上拖下来之后将她五花大绑,还把嘴也给堵上了。
行路期间,他们也曾把王弗苓嘴里塞着的布取下来,给她喝水。
这个举动让王弗苓觉得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若是要她的命,也不会管她渴不渴了。
喝完水,他们又利索的堵上王弗苓的嘴,不给她多说话的余地。
本想着这两人路上总得说点什么,她大概能从中得到写线索。奈何这两人都不说话,就跟哑巴了似的。
心思这般缜密,行事也十分谨慎,怎么看都不像乡野粗汉,更不像匪贼。
“到了,你快去知会主人一声,看看怎么处置。”
话音刚落,马车停了下来,其中一人先进去回禀,另一个留在这里看着王弗苓。
未多时,进去的那人回来了,与另一人道:“主人的意思是直接带到他屋里,旁的不用咱们管。”
说完,两人便开始行动,掀开车帘就把王弗苓拉扯出来,连拖带拽的送到了一间宽敞的屋子里。
看这宅子的规模与房中摆设,王弗苓猜想此人非富即贵,必定不是寻常人。
正想着,从里屋出来一人,竟是宁伯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