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深居皇宫,可倾情诉说的人便没几个。
大部分的人眼中,他是威严不可侵犯的景王,而非裕华。他愿成为平常人,而上苍从没给过自己选择的机会。
“你醒了?”出神过后,裕华挡下洪莺掐向自己的手。
“你是谁?”带着血污的脸满是警惕,另一只手朝也虚弱地朝裕华打去。
“当真不识好人心么。”裕华轻而易举抓住她的手,不让洪莺挣扎,“在吴府过的生不如死,我救你为何还要恩将仇报。”
“呵,你对我有恩么。”洪莺冷笑过后,眼中无神。或许在她的世界中,已没人是善的了。
裕华不再与其计较,从怀中取出炊饼,放于席上。“若觉肚饿,便吃吧。”
洪莺未回应,她不知面前男子为何要将自己劫出吴府,也无心去想。早便失了活下去的希望,洪莺倒是希望,男子给她一个痛快。
“你杀了我吧。”
“我为何要杀你?”裕华起身离去,“直至伤好之前,就在这待着吧。”
洪莺不可思议地注视着裕华离开。
不再见洪莺充满绝望的眼神,裕华松了口气。外面的空气可比屋内清新不少。
未过多久,谢神医声音远远传来。“年轻人,慢点。我这老骨头经不起折腾。”还带着颤音。
眼看在侍卫背上的神医越来越近,裕华眼中愈是明显。
“谢神医,别来无恙吗?”
老者吹着胡子,踢了侍卫一脚后忙捂住自己的腿,仿佛踢了块铁柱。“哎呦。”
“被公子你这么请来,没抱恙的人都要被您请的驾鹤西去了。”
裕华报以歉意的微笑。神医估计是不愿出来,经侍卫背起后的一番颠簸,神情激动也在情理之中。
“说吧,您得了什么病。不过观您面色,不见一丝病容啊。”谢神医一手捋着胡子,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