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风眨眨眼，脱掉长筒靴：“要舔吗？”

“不舔。”

“牛奶雪糕味的。”

灰风伸出被白丝包裹覆盖的玉足，脚趾勾动，就像是在朝宋黎招手一样，轻薄的丝袜下，隐约能看到粉嫩圆润的脚趾。

“……也不要。”宋黎拒绝。

灰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懂了，你是傲娇。”

“不是。”

“傲娇。”

“不是。”

“傲娇。”

“不是！”

宋黎连续否认三次，忽然感觉这个场景有点熟悉。

角色怎么对调了？

纳米机群的学习速度太快了，上个星期的时候还是他调戏灰风，这个星期就反过来变成灰风调戏他了，再过几个星期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灰风调出火箭舱体的监控录像，投影在面前浮现。

画面上，宋黎偷偷摸摸地看了她的脚一眼，然后调整坐姿又看向她身上的勋章。

“你很在乎这个吗？”灰风取下一枚勋章递给宋黎。

上面的字宋黎不认识，这很显然是一种真正的外星语言，从字形结构和排列来看都与人类通用的语言大不相同。

“有那么一点点。”

宋黎比划出一个指尖宇宙。

最开始他没想那么多，但是从灰风吃醋，他决定要把灰风养成老婆之后，就不自觉地会在意她的过去和经历，想要更多地了解有关她的事情。

只有不喜欢，才能不在意。

年龄都是小问题。

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十，送江山。女大三千，位列仙班。女大三十万，佛祖门前站。女大三千万，六界任你转。女大三个亿，送你银河系。

除了大三十可能不太接受外，大三百，三千，三万已经只是个数字了。

“好像不只是一点点在乎。”灰风似笑非笑地看着宋黎：“说——‘灰风才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我就告诉你。”

宋黎：“……”

“不说我就不告诉你。”灰风揶揄地看着宋黎。

“额……”

“你都亲了阮秋云，难道不能就夸我一下？”

宋黎尴尬地笑笑，虽然没想过能瞒住灰风，不过就这么被挑明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只能是回忆起以前中二的感觉。

就当灰风是纸片人……

他大声道：

“灰风才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纸！”

“……”灰风微微低头，盯着脚尖。

宋黎无语地盯着灰风。

‘不是你让我夸我你的吗？怎么现在反而自己不好意思起来了啊？弄得我现在更尴尬了啊！！！’

“现在能说了吧？比如这些功勋，比如你曾经的造物主。”宋黎打断空气中尴尬的气氛，用不耐烦的语气来掩盖自己的不好意思。

灰风很快消化完自己的情绪，将一枚枚勋章放到手上。

“这是一段很漫长的历史……”

“那我慢慢听你说。”

“如果要讲清每一枚勋章的来历，或许要花费数十年，甚至数百年的时间。作为一个宇宙最后的胜利者，我经历过的战争要远超人类的想象。”

灰风忽然侧头看向宋黎，银灰色的头发披散在肩后。

清脆的声音似乎在对宋黎发出邀请。

宋黎看向窗外无边的星空，道：

“就算是更漫长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