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姜伯岩和白虎虎妞所在的空地,林槊带着一小队骑兵,沿着月犀开出来的通道也到了空地,正在和伯岩询问情况,而白虎已经醒来,趴在旁边舔舐着伤口。
林槊听完胖子的描述,解释道:“那女子不是一个人,她身手很强,有能力拦下云峰四城发出的快马,在年轻一辈里是高手。”月犀的“轰隆”声遥遥传来,看来林殊已经开始返回。
“但拦截希鸟信使,她的实力做不到,应该是另有高手,应该就是那道红光了。”林槊顿了顿:“只是来的是哪一位?”抬头望了望天空。
那里鸣镝的红光已经消失,月光星光透过薄薄的云层,一切都平静如常,仿佛刚刚惊心动魄的两分钟没有发生过一样。
林槊说道:“也不知道太爷爷怎么样了,似乎并没有发生战斗的样子?”
从那条通道里已经能看到月犀的身影,很快从众人身侧经过,扬起尘土,带着浓烈的血腥味,林殊丢下一句话:“放老爷子应该回来了。”话是说给胖子听的。
月犀奔向的方向,和高峰在几分钟前丢冰球、取水的方向一样,是那片大湖。
林冬和林放叔侄俩并肩而立在云海之上,林冬身材高大雄壮,林放则干瘦矮小,仿佛他才是那个当叔的,一时间没有说什么话。
他们两人,虽然叔侄相称,实际上却没有血缘关系。
林放的老爹是圣殿里的奴隶,名叫“方”,曾救过林冬一命,知道林冬打算叛出圣殿时,让他带上自己八岁的儿子。
因为奴隶没有姓氏,小家伙更是连自己的名都还没起,就让跟了林冬的姓。
把他爹的名字“方”改成“放”,寓意着逃出生天,再也不用被奴役压榨至死。
有了新名字的小林放,告别了沧桑的老爹,跟着林冬,一路千难万险,万里逃命,来到大齐。
林放打破了沉默:“那家伙老了很多啊,当年追杀咱的时候,可是很年轻呢。”
林冬和他说话的时候,从没有对林家其他人的严厉样子:“废话,你当年还是个小屁孩呢,看看你现在。”
说着瞅了眼旁边的林放,翻了翻白眼:“比我还像个糟老头子。”
林放笑了笑:“冬叔,你师父那个老东西,是活着还是死了呀,当年他就一千多岁了。”
林冬看着林殊用湖水,慢慢洗去高峰身上厚厚的血浆,血水在湖边晕成一大片,沉默了半晌,才回答道:“我不知道,不能用常规的眼光去揣度那个老东西。”
“毕竟,他是罗汉呐。”
接着问道:“云峰城怎么说?刚刚看到你的信号,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了。”
林放脸上严肃了些:“云峰城在云山肚子里藏着的物资,够他们支撑几十年,王喜没死,左使恰好在云山上,两大高手支撑,不出意外的话,云峰城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