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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血五步

江樾甫一落座,将厅内之景扫视一圈,最后定在茅大虎的脸上,见这杂毛神色游移不定,目光飘移,时不时地往自己瞟来,江樾微微一哂,道:“本将还在等着岛主的酒水,岛主不命人上酒水,反这般打量本将,莫不是本将脸上生了什么不该生的东西,惹得岛主错眼。”    茅大虎一愣,急道:“不敢,不敢。”除了不敢,也说不出旁的辩解的话,反倒是旁一矮胖之人帮他接道:“将军恕罪,岛主是看将军仪容甚伟,令人见之心折,是以多看了几眼,我等居于小岛多年,不通中原礼数,还请将军海涵。”    江樾看此人身形矮胖,说话倒是条理清晰,与其外貌大为不符,加之他年近四十,蓄了一把小山羊的胡须,随着话语之间一翘一翘,不觉有趣,因而赏脸对他笑了一笑。    三寸丁怔愣间,酒水被送了上来,三寸丁拿过酒坛帮忙斟了一碗,捧到江樾面前,江樾未接,向安坐对首的茅大虎道:“按我家乡吴郡的习俗,这第一碗酒当是主家坐于客之东首,亲自斟之。”    茅大虎看了三寸丁一眼,诺诺道:“是是,将军恕罪,某这就前来。”说着起身踱至江樾身侧,三寸丁命人再搬了一把胡椅,江樾噙着一丝笑,看茅大虎走近,起坛,分碗,斟酒,最后捧起那斟了九分满的酒碗,慢慢向自己捧来。    江樾看他虽是捧着碗,一双眼睛却往一旁的地底看去,便也跟着瞟了一眼,等那酒碗居于两人之间,茅大虎的手却似气力不稳似的,捧着酒碗有向一边倾斜摔倒的意思,江樾抬手一托,快速接了过来。    “岛主客气了,快请坐吧。”    茅大虎一惊,讪讪一笑,只得落座了。    江樾抬头饮下一碗,心道酒竟是好酒,信手将碗往长桌上一掼,毫无预兆抽出腰间马鞭,往茅大虎座下的胡椅抽去,一抽一卷一拉,他意不在此,只用了三分气力,茅大虎猝不及防差些摔到地上,惊慌过后拉了脸色:“小人以礼相待,将军这是何意?”    江樾懒懒道:“无他,看看岛主能否从这胡椅上跳起而已?”    茅大虎一愣,无法理解这江东之主为何做出孩童一般的幼稚行为来,为了不堕面子,强装道:“这是自然,弹跳而已。”    三寸丁在一旁看着,心中预感十分不对,急急去抢酒坛欲摔之砸地发出暗号,但晚了江樾一步,江樾出手出风,夺了酒坛就往茅大虎头上一砸,茅大虎头顶流血,上身晕然欲倒,江樾揪住其一绺顶发,往桌上猛然一按,另一手抓起一块酒坛碎片便扎进茅大虎露出的后颈之中。    顷刻之间,流血五步。    面对已经呆住的三寸丁,江樾轻笑道:“方才都已试了,他根本跳将不起,还说什么大话。”    左右两处地底埋伏之人忽然暴起,江樾闪身避过,抽刀挡住两人下坠攻势,三寸丁狂喊:“兄弟们上,杀了江樾,咱们还有活路。”    喊了几次,屋外却无人应声上前,三寸丁以为是这帮熊货见势不对自行跑路了,心里正骂,忽觉光影一暗,往旁看去,原是两边的窗口都被架弓瞄准的兵士挡住了光线,其弓均是箭在弦上,所到之处,此厅之内几乎全无死角。    江樾以一敌二,气力绰绰有余,看那二人拼劲全力已是收势不住了,佯作不敌,看准时机,抽刀一闪,两人皆往前跌去,江樾踹向一人腿骨,那人惨叫一声往旁一倒,江樾刀柄一挥,斩下他的头颅,再将他身躯往其同伴处一踢,将另一人向外砸出几步远,落地时轰然一声,竟是砸穿竹条铺陈的地板,半个身子跌入了地下空筑之内。    三寸丁再不迟疑,闪身往内逃去,慌不择路,逃进如钰所在的隔间,借着木箱垫脚,爬向高处的小窗,如钰看着,也难为他肥胖身躯,从那方寸之间艰难通过,跳出时也无垫脚之所,正要闭眼跳下,却见一俊美男子立于窗前,其后数十兵士,正持刀逼得岛中防守的兄弟弃刀缴械,聚众高举双手跪在了一处。那俊美男子反手持剑,刀柄朝他一点,利落地挽了个剑花,似在邀他跳下。    三寸丁无法,回身从木箱下跳下,眼见前后无门,狗急跳墙,抓起角落中的如钰,抽出腰间匕首,抵在她颈间,慢慢走出隔间。    如钰本慑于江樾行事,顷刻之间做下命案,收人命如草芥,全部过程收进眼底,心情本非惊吓二字所能形容,此刻被三寸丁捉住衣领,逼迫前行,因不能说话,无法吐槽,不免心头火起。    有心对这矮胖子说一句,你特么有本事挟持人质,有本事把人质脚上的绳索给接了呀,老娘根本没法走路好吗?    江樾一刀划向被砸那人露在上头的脖颈,了结了他的性命,抬头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可笑的挟持情景,矮胖横着匕首,宫婢双脚被缚,僵尸一般跳着前移,莫名觉得可笑,这矮胖子与那宫婢差不多高,若换了旁人来擒,只怕还得撩高手臂才能勉强勾到到肩颈。    三寸丁本命王五,因身形矮胖,练武有碍,平日多是在茅大虎身边出出主意,来这横江小岛落草为寇之前,家境殷实也颇读过几本书,因而才谋尚可,在一帮流寇之中颇得茅大虎看重,此时性命攸关,他无奈挟持了这个丑女,本该发挥才能,用其三寸不烂之舌为自己谋出一条生路,但顷刻之间,他才智尽出,竟想不出一条让江樾为这丑女放过自己性命的理由,不由冷汗滚落,停了脚步不敢再往江樾处靠前。    江樾重扶正那胡椅落座,也不说话,百长来报,岛上诸贼均已缴械,或杀或降,只待主公令下。    江樾这才道:“放了那婢女,我饶你岛上众人性命。”    三寸丁听出这婢女还有几分分量,不由大喜,道:“放她不难,只求将军也饶我性命。”    “反口复舌的小人,也敢与我讨价还价。”    三寸丁变了脸色,如钰也在心中骂娘,装什么逼啊,惹怒了他怎么办,老娘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如钰心道这樾三秒是靠不得了,转眼看那三寸丁的神色不稳,当机立断往他身上撞去,三寸丁猝不及防,匕首脱手,如钰身子一蹲,箭手早有准备,一箭发出贯穿其喉。    高瑾走进,到如钰身边,拾起旁边匕首割了她手脚绳索,取下她口中布团,如钰还处于怔愣之中没有起身。    高瑾道:“岛上诸人该当如何处置?”    江樾目光往三寸丁尸体上一扫而过,厌恶道:“水路本就易生变故,不免麻烦,统统就地斩杀。”    高瑾领命欲去,如钰刚从不久前的惊魂一刻中回过神来,耳听两人说话,忙拦道:“将军稍待,能否听婢一言?”    高瑾顿住脚步,与江樾对望一眼,江樾往如钰脸上审视一番,面容冷肃。    如钰动了动僵住的手腕,往地上撑了一下站起身来,仰视他道:“婢子大胆,有一言相劝,还望男君恕罪。奴婢入宫前,常在街头茶楼听人说书,最爱听的一折便是楚吴相争,楚霸王勇武非常,数年未尝一败,却于一战输与我朝太-祖,折戟沉沙,败如山倒,以至四面楚歌,自割头颅。说书者言其结局,每每长叹惋惜,言其刚猛过之,又偏好杀降,以至福报相抵,最终落得此悲怆之局。”    江樾冷冷一笑:“好个婢女,吾救你性命,安敢以霸王诅吾?”    如钰被他这一笑,吓得心尖都抽抽,但还是强自镇定道:“不敢,男君还请听婢讲完。杀降不祥,古来有之,男君当世英雄,人皆钦佩,又远路跋涉,救婢性命,婢十分感激,故不愿男君因婢折损福报,有伤万一。况且这帮贼寇不过乱世之中混个活命,若得安稳谁愿为寇,还愿男君慈悲,如宽恕婢之无礼一般宽恕这帮贼寇的性命。”    江樾盯着如钰的面容,沉着面色不语,高瑾略一思虑后劝道:“我看这婢女言之有理,福报之言你我皆刀头舔血之人也不必在意,只这一帮贼寇,其中应不乏善水能舵之人,若收拢之,添作我江东水军,也是一分助力。”    如钰本就心中害怕,说完这些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岛上剩下的降兵是生是死,她能劝的也就这么多了。之所以会费这番口舌,出于不忍心这小一百号人命如草芥失了性命是其一,其二也算是对江樾的一种报答,她前世随着母亲信佛,对因果轮回之事总有几分相信,江樾不管如何也算是救了自己的性命,她此番若能成功劝他饶了这些人的性命,也算是帮他积上几分阴德。    要知道,书中偏差的不知是大事件的轨迹,还有主要人物行事的年纪,书中原本的江樾此时还在攻打豫章,离他真正死亡的二十五岁,还有整整一年。    江樾持刀往如钰所站之处走近两步,刀刃上犹在滴血,看得如钰心中悚然,江樾道:“如今各路诸侯自立,所求无非三者,一为扶吴,二为篡吴,三为以扶吴之名行篡吴之实,依你看,我属哪类?”    如钰这才明白她为宽慰白太后,帮她分析局势其实就是书中设定的那番话被江樾这个活阎王给听去了。这个问题,她完全无法回答,妥妥的是道送命题啊。如钰盯着他刀尖血珠,明白过来自己身为宫婢言行过于大胆,对于江樾来说实在太过奇怪,若是不能解除他心中疑惑,对于像她这样身份低微的不确定因素,江樾的应对,极有可能是一刀斩之,以绝后患。    如钰回想着前世玩狼人杀游戏时,倒钩狼的精髓攻略,决定自曝以求自保:“其实婢乃丞相(江幸)派到太后娘娘身边的细作,太后及少帝如有异动,便通报丞相。那番话原是在丞相身边时,听军师许善说过的,奴婢不过依葫芦画瓢,有样学样说来宽慰娘娘一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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