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上一章有漏更的,所以高能这章后移,这不是重复,这不是重复,这不是重复,重说三另外日常打滚求收藏,有没有人觉得男主太残忍的?期待看到不同的观感和见解哦。ps:一则小通知,作者菌又要开始存稿了,所以下次更新是在本周四也就是12.7晚8点半,不见不散的哈 “刘先?你来做什么?” 刘先将戟交给门口的兵士,瞥一眼被两名兵士按住地上的婢女,行至张熳身边:“公子不可行此恶行,坏了主公的声名啊。” “什么恶行,我是在逼问这个婢女,你可知她是谁?她是自恒阳子宫便跟在白太后身边的贴身仆婢,随少帝母子一道被江樾那厮掳了来,江樾小儿还拿话诓我,说什么已经将人送去了幽州,一派胡言!少帝母子必然还在庐江,若不逼问着此婢将帝后下落速速讲出,等那江樾将人藏起转移,你待如何?” “可......可那也不能......”刘先一介武夫,本没有那般怜香惜玉,只是觉得为难一妇人不似大家做派,他起身寒微,本就因为仰慕武安侯张岱仁人高义,才归附门下以求一展抱负,此番被君侯派来保护大公子,却不想眼见大公子言行如此暴戾,审问女子竟是要用獒犬行女-干刑,虽说行大事者不拘小节,但如此残忍,总不妥当。 张熳嗤笑:“不想你赳赳武夫,竟也优柔如女子,令人不齿。可别忘了,父侯令你来只是护我安危,其余诸事无需你来操心。” “公子......” “勿再多言,出去。” 等刘先走出,张熳对制住如钰的两名兵士骂道“还等什么?快,给我扒了。” 感到有两手从后撕扯她的襦裙,如钰嘶声喊道:“泗水宽,麓山高,泉如林,桃花好。” “慢!”张熳一拦,“你如何喊得出我母亲常哼的故乡小调?” 张熳未听到如钰的回答,忽地数声哀嚎,几名兵士被踢扔入室,两两叠身,砸在堂屋内的砖地上,坠地有声,张熳怒道:“江樾,你好大的胆子!” 江樾行得急,腰刀也未配,赤手空拳地将张熳带来的门口守卫往堂屋连续踢了三四个,大步走进。 “动我的人,你才是活腻了。” 其中一个被踹进来的飞往如钰处,眼看就要砸中,本在撕扯如钰襦裙的两名兵士赶紧往后一躲,如钰也往前一扑,分离之间,兵士不曾松手,只听“撕拉”一声,布帛撕裂,如钰的襦裙从后颈处裂开一个大口,躲闪之际,碎开的半身裙布掉落,露出如钰中衣附着的右边臂膀。 如钰刚定下神,庆幸冬日裙衣厚重而多层,才不至走光,臂膀便被人扯去,原是张熳就近将她拉至身旁,如钰被他钳着手臂,也暂时未作挣扎,张熳只当她是吓得杀了不敢挣扎,抓着如钰朝着江樾冷笑道:“冲冠一怒为红颜本是为佳话,倒不知我这越表弟如今品味如此厚重,对于如此丑貌也能下得去口,也罢,就让为兄替你先品尝品尝。” 说罢一手撕开了如钰露出的右边中衣,显出白嫩的半边肩膀和右臂,江樾大步一跨就要近前,张熳指着他眼鼻道:“你再近前一步,待我回了幽州便卸了江棱臂膀送来与你下酒。” 江樾住步,面色极沉极阴,张熳见威胁有效,哈哈大笑:“江氏父子,俱是懦夫,素闻清幽台之变,江幸倒戈,诬陷其兄江铿有谋反自立之心,设计擒获当众斩首,说是为昭自身忠明,实则贪图长嫂美色,江铿死后,张氏美人被掳至莲花台,一月后方自尽而死,越表弟,不知令堂,我那美姑母,当年在莲花台,是否也如此丑婢这般,衣衫尽褪,在江幸腿-间婉转承欢。” 如钰越听越觉得这小子要完,字字句句往江樾的心窝子里戳可还行,小江笨如今还在幽州呢,再这么下去江樾非得一怒之下砍了张熳不行,那小江笨就危险了。如钰为救小江笨,也为阻止张熳这完蛋玩意儿继续作死,把心一横,拿起盛着羊骨的陶碗就往张熳头脸砸去,可惜被张熳警觉,一把将打飞陶碗,如钰逃闪不及,被他扼住脖子,重重一掌扇在脸上。 如钰一阵头晕目眩,两眼一翻,昏倒在案桌之上。 张熳扇晕了这仆婢,正待大骂一场,忽被人隔着桌案揪住衣领,从案后直接拖至堂中地上。 江樾之父江铿还健在人世,两家一姻表之亲来往,张熳与江樾在那时便相识,一个父亲是身世煊赫的北方诸侯,一个父亲战功卓著的有名将领,江樾张熳表兄弟之间相交,也不存在谁依附谁,谁让着谁,男孩打起架来也是俱不会留力,江樾不懂事时也混,好几次将张熳揍得鼻血满脸,爬不起床,被江铿很是抽过几顿鞭子,如今张熳被江樾这般揪着衣领按在地上,幼时那种压倒性武力压制的无力感顷刻间又萦上心头,张熳看着眼前这张阴沉似水,神情上仿佛下一刻就能将自己撕成碎片的脸孔,本能地咽了口唾沫。 “伯麒等等,莫伤他性命!” 两人扭头一看,是高瑾带了一队兵士前来,张熳的人本就不敢近前,此刻彻底缴械被制,江樾不应,抬起拳头往张熳口鼻便是一拳,两管鼻血自张熳口鼻流出,张熳一开口说话便留进嘴巴,见之又是可笑又是可怜。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还有你弟弟在手里。” “幽州事成了,仲麟已被救出,此时应快到临淮了。” 高瑾轻飘飘一句话将张熳往死地又推近几分,张熳顿时睁圆了眼睛,江樾又是一拳,打落了牙齿,再是一拳,捶扁了面颊,高瑾眼见差不多了,拦道:“留他一命,还可向张岱换回玉玺。” 江樾抬起的拳头一顿,抽出高瑾间所别长剑,挽手便要向张岱裆-中砍去,高瑾挡道:“你骟了这厮倒不要紧,我们与张岱可就彻底决裂了。” 江樾此刻神情十分清明,一点也不像被激怒后失去理智的样子:“那便决裂,虽说当年张岱数次诓骗于我,令我为他东征西讨,却不给一点封赏,是他对不起我,今次断其子根,却是我要对不起他了,张岱若死,北方必乱,就让这对父子到地下去与我母亲赔罪吧。” 高瑾不再阻拦,瞥了地上苦苦哀求的张熳一眼,同情摇了摇头,张熳喃喃两句“你不能这样对我”,边连滚带爬地往后缩去,右脚脚踝被江樾踩住,张熳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瞳孔处印出闪过的剑光,一声惨叫,血流满裆。 高瑾让人送上府中仆婢的干净衣物,江樾接过,将案桌之上伏倒着的如钰扶起,裹上衣袍,打横抱起,往外而去。 如钰此刻被两条坚实的臂膀抱着,裹着一层衣物,十分亲密地贴着江樾的胸膛,偷偷将眼睛睁开,看到的是他一身深衣,随他动作在肩胛处的微微隆起,如钰瞧了一眼,怕被发现已经醒了,赶紧又闭上眼睛 夭寿了,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被江樾这活阎王给抱在了怀里,这种貌似小言女主的待遇到底是什么鬼? 其实如钰晕了不过一会,就被一声十分渗人的惨叫给被吵得醒了过来,等她从迷糊到了清醒,就成了目前这副光景,背腿分别被一手托着,抱着走了一路。 在西小院急得一直转圈的赵媪,忽然看见江男君抱着玉如走了过来,一时又惊又喜,忙迎上去要接,江樾保持着横抱的姿势,问道:“此女的住处何在?” 赵媪一愣,道:“就在小厨不远处,男君随婢来。” 江樾便随着赵媪指引到了如钰住所,进去看见一张狭小的床榻,走近一膝压在床沿,将她平躺着放在床榻之上。 如钰此刻心已经不能说如擂鼓了,简直已经在擂战鼓了,惊吓程度与张熳放狗害她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樾将人放下后,一时没有动作,他也不知此刻该去做什么,也不知为何要讲这婢女抱来此处,只知方才被张熳一番话勾起的,恨不能生啖其肉的怒火终于随着这一路的行走渐渐熄灭,他瞥一眼平躺之人的面容,见她眼睑微动,便知她是在假寐。 江樾想到年少时随父亲征讨叛逆之时,曾碰上一个小村落被流兵盗匪洗劫,他亲自带人将这伙名为兵实为匪的兵痞全数歼灭,村中多数民众虽然性命得以保全,但有小部分女子已经被兵匪玷污了,就在里长组织村民向他表示感谢之际,几名女子乘人不注意,一人跳了井,其余几人捡起地上掉下的刀戟,纷纷自尽。 屋内太静了,只有春起的草虫发出浅浅的鸣叫传入屋中,更衬出屋中的静谧,除了这些虫鸣,如钰似乎也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在一室之内此起彼伏,如钰绷着眼皮,默念着这厮要再不走,她就睁开眼睛,问他留在这是打算用顿饭吗来打破尴尬。 江樾驻足看了片刻,转身出了这间仆役住的小屋。 赵媪在外躬身以待,江樾经过,道:“此婢受了惊吓,暂时不用让她做活了。”赵媪恭敬称是,江樾顿了顿又道:“好生看顾着,若有什么寻短见的念头,拦着些。” 待江樾走后,急到如钰住处门口张望,见她躺着才忍下没去打扰。 终于得以睁开眼睛的如钰,望着头顶之上的木质横梁,一脸懵逼。 此后两日,如钰什么活计也不用做,白躺了两日,刘夫人命人传如钰往内宅一见,如钰进了正院偏屋,意外看见庄媪也等在此处。 经过那夜食物中毒一事,她与此人不说是不共戴天,也算是有了过节,如钰做不出八面玲珑好姿态来,见了庄媪觉得尴尬,自顾等在一边,并不上前打声招呼,庄媪见她进来也没有出声,如钰瞧着,庄媪脸色极差,像是焦虑过度睡眠不足表现出的蜡黄颜色。 如钰站了没一会,环佩便来传话,如钰随她进了正屋给刘夫人请安。 刘夫人叫了起,对着如钰微微一笑,道:“我平日实则是个贪嘴的,爱个鲜物,若是那日也在宴上,只怕也会遭那一顿的罪受,往后这鲞是再不敢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