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红衣巧笑嫣然,轻推搡林尘,道:“不算不算,姐姐可不傻,真以为动动嘴皮子,便能把姐姐弄到手啊?”
话是这般说,但今日相遇的趣事,怕是让她不能轻易忘记了。这小厮巧话连篇,关键技艺真是不错,刚刚那幅画,她是真心满意。
“红衣姐,你都笑了,耍赖是不?”林尘问道,看似他身处低位,处处讨好,实则占据主导,为人处世皆已让对方眼前一亮。
更步步为营,还藏了一计杀招,不过彻底显露前,还需一步一步引导,不然林尘白嫖不成反被白嫖,那可是一辈子的奇耻大辱。
此时此刻,冯红衣哪还将林尘当作寻常画春师看待。冯红衣道:“呸呸呸,什么耍赖,分明是你想耍赖,你当姐姐傻么?”
林尘道:“既如此,如果我不耍赖,红衣姐你也不可耍赖,要是满意的,就真的满意,不能明明满意,却偏偏说不满意。”
冯红衣心道:“莫非这小子还想搞什么鬼?”心下好奇难耐,便点头应允。林尘见此,又取来先前画作,指向一片留白区域,道:“好姐姐,你吹口气。”
冯红衣如实照做,但见那热气拂过,纸上竟显出字来,竟是两行诗词,冯红衣随字迹显露,一一读出,“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她沉下心神,细斟细酌其中意味。林尘负手在后,前后踱步,说道:“红衣姐让我画形画意,画形自是不难,可画意着实难倒我了。”
“我便苦想冥想,到底该如何画意,想着想着,我深感溃败,竟一笔也下不得,许是上天垂怜,我竟在恍惚间,做了一个梦。”
冯红衣眼波荡漾,注视着林尘。林尘道:“那梦中,一会儿,我是轻抚指尖的彩云,一会儿,我是有幸被拾起的幽兰…”
“醒来,我便急笔写下此意。”林尘道。
虽长篇大论,实则全是放屁,通篇只有一个念想,便是白嫖。
然再聪明的女人,终究也是感性的,冯红衣轻抚画作,尤在回味,眼波渐浓,似春水荡漾。
“姐姐很满意。”冯红衣轻卷上画作,小心翼翼的装入画筒当中,说道。
林尘吞咽口水,“哪…”
冯红衣盈盈走向林尘,热气打自对方胸膛,她幽幽道:“林郎,姐姐自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