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哪个中心?”柳星有点懵。
“这是弓法,需烂熟于心,待用时方能顺手拈来。”
“可是我得先弄明白。”
“哎呀,”旁边的侯七忍不住上前,“将军是文人,我是个粗人,让我来。柳郎君把左肩膀和大腿对着箭靶子,两只脚放平站好,先把弓拉开再转身,就这么回事,明白了吗?”
“侯校尉适合做教官,一说柳星就知道了。”
“这就对了,现在把弓拉开。”
柳星拉弓,用力,弓弦被微微拉动。侯教官一看,不会教了。
郭晞一笑:“那七斗弓来。”侯教官赶紧取了另一支弓过来。
换了一支弓在手,柳星用了用力拉开。
“目视弓上,上梢指的……”郭晞又重新做了教官。
柳星一箭出去,箭不知射到哪儿去了。
柳星再次引弓搭箭。
“记住:无动容,无作色。”郭晞说道。
“又什么意思?”柳星基本听明白了,这是基本的文言文,但为精确还是问了一句。
“哎呀,就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跟没事儿似的,要放松,放松,放大松。”侯校尉又忍不住做起了教官。
好吧,放大松,柳星笑了,对准箭靶,毫不犹豫地张弓一箭。这一箭稳稳地命中靶心。
“好!”郭晞和侯七同时高声喝彩。
“柳兄弟学得这么快,我就说嘛,你是个神人,是个天才。再来!”郭晞大笑。
一壶箭,柳星箭箭命中靶心,无半点偏离。
“好啊,好男儿当骑射相当,上马来。”郭晞背弓上马:“势如追风,目如流电,我先来。”说着,郭晞纵马驰骋在训练场上,一会儿俯身,一会儿仰面,一会儿挂靴马侧,纵横驰骋间,一壶三十支箭瞬间而出,训练场上十支箭靶,每支箭靶的靶心顷刻命中三支箭,引得训练场上的军士们一片叫好声。
都说郭晞乃军中骑射之王,果然名不虚传。
柳星策马,学着郭晞的样子,俯身,仰面,挂靴马侧,一壶三十支箭同样在瞬间命中靶心。同样引来了军士们的一片叫好声。
郭晞激动万分,策马来到柳星身侧,伸手搂过柳星的肩膀:“好兄弟,定当成为我大唐良将,你我可并肩作战,我的好兄弟。”
身下两匹战马也贴身在一起,耳鬓厮磨,像是也成为了一对好兄弟。
军营中传来阵阵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甚至擂起了战鼓。一片欢腾场面。
柳星也兴奋不已。但是心里还是极其纳闷。这么简单就学会射箭了?因为我聪明,学得快,可以这么解释,可是每一箭都神奇地命中靶心,无一例外,而且还那么轻松,这怎么解释?奥运会冠军哪一个不得练上个一二十年?而且有的人练了一辈子也没练出个冠军。我这是怎么练的?
柳星在军士们的欢呼声和赞扬声中,又驰骋了半天,与郭晞也是交谈甚欢。
晚上郭晞在帐中备宴招待柳星。吃饭时,柳星说道:“今日甚是高兴,不过明日一早柳星就要回去了。”
“为何如此着急?”郭晞问道。
“明天我就要上班了,我就请了两天假。”
“不着急,你那又不是军务,如是有军情一刻钟也不能耽搁,你那个上……上班,何谓上班?”
“就是干活,李泌先生一个人忙不过来。”
“没关系,要不要我派人去帮你请个假?”
“不用。不如我们改日或者你到我那里去,让我做东,我来招待你。”
“我去不了的,没有军令不得擅离军营。现如今形势紧张,我等随时都有可能开往前线,我让你再留几日,是有事要与你商量,你还得帮这忙啊。”
“三郎有事,柳星在所不辞。”
“早先柳兄弟曾说过我的粮草运送太慢,可采用木牛流马一些办法。我在军中试探了一些法子,回灵武后,我便专门研究了木牛流马之法,令人造出了一些木牛。今日不急,你我兄弟先饮酒,明日柳兄弟帮我看看我的那些木牛。”
“你真的造出来了?”柳星听了,吃惊不小,当时自己为了显摆,随口说了说而已,没想到人家郭晞当了真。“好啊,三郎也是军中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