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帝国相国府今天是张灯结彩,无数宾客更是往来其间。
而这里的宾客随便拉出去一个不是统兵数万的边关大将,就是六部百司衙门里的实权要职,甚至连一向自诩为清流的言官一党也纷纷来此。
今天是大宁帝国第一权相徐天华的七十大寿,整个徐府都被热情而又浓郁的红色海洋包围着。
平日里一言能让整个京都抖三抖的人物,此刻全部围在一张太师椅旁伏低做小。
“徐相国文治武功天下第一,我大宁帝国正是因为有了您老的存在,才能成为这寰宇第一强国。”
“是啊是啊,在相国大人未出世之前,边关不说连年告急,那也是年年割地赔款。”
“可是相国大人上任以后呢?立刻就军制改革,大刀阔斧的拿那些只知道躺在功劳簿上的武勋开刀,自上而下的整顿了军队的贪污气象,这才有了边关连年大捷。”
“诶?徐相国何止如此功勋?当年他要不是顶着世家的压力强行废了推举制,哪有我们这些寒门学子出头之日啊?”
谁料此言一出,在场的有些世家子弟顿时哑口无言,虽然他们也是跟随徐相的脚步,但当年徐相的改革着着实实的刺痛了他们家族。
不过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家族暂时确实也可以先放一放。毕竟只要他们不倒,家族最起码还有希望不是?
徐天华淡然的笑道:“各位同僚谬赞了,徐某能有今日的成就,离不开诸位的鼎力相助啊!”
当朝吏部尚书,同时也是徐天华儿子的徐世番立马拍马屁道:“爹说的好啊!大宁帝国今日的成就不光光是我徐家一家撑起来的,更是在座的诸位来宾共同撑起来的!”
徐天华另一个儿子,同时也是掌管北境三十万兵马的镇北大将军徐世绩说道:“虽然说是我们共同支撑起来的,但还是有了咱爹这盏指路明灯,咱们才有着前进方向。所以要我说呀,大宁帝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就是咱爹的功劳。”
徐天华幽幽叹气,看着两个儿子又开始争论,顿时感到略微有一些头疼。
其他宾客此刻也是不敢言语,毕竟是相国大人的家事,他们要是乱插手,上一个被满门抄斩的例子还犹在眼前呢。
看着互喷的两个儿子,徐天华也是打断道:“好了,我今年都七十了,光听你们吵都听了几十年了。怎么在今天这个日子,你们还要丢人现眼吗?”
此言一出,那两个儿子也是迅速低头,像极了两个犯错的鹌鹑。
但此刻满堂宾客并无一人敢嘲笑,毕竟徐家可从来不是什么信男善女啊。
“接着奏乐,接着舞!”
徐家的大堂里再次恢复了热闹的场景,无数宾客们也如蒙大赦般的继续交谈起来,继续对着相国大人的功绩进行吹嘘。
而就在此时,一个公鸭嗓般的声音突然想起道:“镇国公,太师,太保,太傅兼领中书省丞相,尚书省丞相徐天华接旨。”
徐天华看都没看那个太监一眼,只是对着站在门口的一个司礼监秉笔太监使了个眼色。
那太监直接冲过去将圣旨夺了过来,并且一个巴掌打在那小太监脸上道:“你是哪个宫里当差的?第一天来宣旨吗?不知道圣旨进了徐相国家里要轻言细语吗?不知道你要跪下来读圣旨吗?”
接着一脸谄媚的跪下来道:“相国大人,此人应该是新招进宫的,不懂规矩,还望您老恕罪。”
徐天华摆了摆手道:“罢了,咱们终究是要给陛下留三分颜面。拖出去打五十杖长长记性就算了,然后丢回宫里。”
“徐天华!你这狗贼!奸贼!恶贼!逆贼!你不得好死!”被拖走的小太监狂吠道。
而在这时,还不等徐天华的眼光瞄到,那名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已经将那名太监打昏过去,然后对着门外东厂的太监道:“此人辱骂相国,立刻将舌头割掉,然后四肢打断,送回宫里。”
徐天华这时候则是敲了一下桌子道:“大喜的日子,见什么血呀?给他服下一剂毒药,遣送回宫算了。”
那名秉笔太监立刻下跪道:“奴才遵旨!”
而等徐天华看完圣旨里的内容后,也是把这道圣旨传阅给他的儿子和其他心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