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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六 章 命运从此改变

一列由北向南,飞速行驶在地平线上的钢铁巨龙,却又犹如巨龙在草上飞般的感觉,她在那发出长长喜悦的鸣叫声中。由呜,呜,呜吐出淡淡的白色喘息中的汽体,而不多时又溶入进天地空气之中化为乌有。此时在钢铁巨龙母体内,却承载着上千棵各种多样复杂的心情,还有多种纠结心态情形之中的旅客。他,她们有的是在一路欢声笑语中,在飞奔在赶往回家的铁道线上。而有的则是为了工作或者是学习,且又必须远赴异地它乡谋生,或者是为追求进步而坐上火车。

此时在十三号车厢,中铺有一位年轻的男子,正从昏昏沉沉睡梦中清醒过来。还以为是在家里的他正当刚想坐起身,却不曾想身子一侧,整个人竟然往一边倒去。情急之中一手紧紧抓住床铺护栏,才没有跌下床铺。余力这时才暮然想起,自己正在赶往回家的火车上。

原来前天下午,突然接到妹妹两个字的电报速归时。才意识到家里目前除了一位体弱多病的妈,还有就是正在读高中的妹妹。一个没有男人的家,一旦家中有什么不测,那妈同妹妹可是在何等忍受着煎熬,并在日复一日中度日。更何况在妈身上,其实还隐藏着另一种慢性疾病,一直都没有完全治愈。

上次回家原本就已经打算不再出来,就在市里随便找份工作或者是做点小生意。这样就可以天天待在家里,陪在妈和妹妹身边,却不曾想硬是被妈几乎是赶来BJ。

那时一连多天在吃饭过程中,陈媛媛都会换着说法。而其意无非都是大同小异,且又是非常认真地对儿子道:“哎呀!小力,你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还整天待在家里守在妈身旁干嘛呢!要知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妈的病好了彻底的好了一点事都没有,你就大胆的出去闯荡一番新天地,更何况小勤还在家里跟妈作伴。”等等的说词与翻新不了的花样。

而其实余力不知道的是,陈嫒媛也已经看出,儿子有那么一点隐隐失落的心态。如若不是自己身体健康问题,儿子早就到北大上学去了。即然事不随人愿,这也许是冥冥之中天意所决定,但从正面是知道儿子是个很争气。可却从则面清楚独自一人离开家,前往BJ谋生期间,小力竟然在BJ,得到大老板的赏识并重用。还口口声声说等多赚点钱,将来给妈和妹妹一个幸福生活条件。并能利用点滴工余时间抓紧复习,不就是想有朝一日借助自学考试,进入高等学府在学海中畅游以求证明自己。所以在陈媛媛及女儿余勤双重劝说与压力之下,迫使余力又只身离家北上进入工地,依旧干起工地保管员这重要一职。

当接到电报那一刻,余力整个人身体颤抖不停,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着,不就是担心妈有什么不测。正因为知道小勤是位很懂事很坚强的女孩,如若不是事情太大或者太严重的话,妹妹根本就不会拍加急电报速归。当擦干眼泪正调整好心情准备出门,而第一时间则是先想去找胡子大叔,然后再赶紧向经理请假,等批准后还必须把交接手续办好才可返乡。

突然门外传来特别熟悉与亲切的声音道:“书呆子,书呆子,快出来。我手上碗太烫,再不出来,我可管不了三七二十一扔掉了。到时你也别想有吃,快点出来听到没有,书呆子。”

余力急忙冲出门外,只见小莉一脸苦像,她双手在小心翼翼中端着几个菜并冒着青烟的托盘。余力小跑几步,站到她面前埋怨地道:“小,小莉,没,没必要。搞,搞这么多菜呀!随便吃餐饭哪用的这么麻烦。”话落赶紧伸手接过小莉手上的托盘。

手上托盘交出,小莉完全放轻松,紧紧盯着余力眼睛道:“哎呀!你懂个啥,书呆子。这可是我亲自去菜场挑选后买来的,还帮老李头打下手一个多小时,才炒好这些菜和做了一份汤。但汤可一直都是在保温,等开饭时再端过来。不,不就是为了…为了爷爷和我自己的这张嘴想,想换一下口味和,和想补充营养。你可别多想了,这绝对不是为了你,是我为自己和爷爷考虑的。但不,但不过,到时在吃饭的时候你嘴馋的话。我是可以考虑也让你多少吃一点,尝试一下我的手艺如何。怎么样呀!书呆子,快端进去,还站在门外干嘛!”

当小莉在得知余力,刚刚接到妹妹拍来的加急电报时,肯定想到书呆子家里出了大事。不然在一般情形之下,没有一个家人是愿意拍此类加急电报。即然余力已打算明后天,等批准下来即刻赶回家看看。在小莉强烈要求之下,老爸不但答应余力请假要求,并同时叫老爸帮忙托人买一张特快卧铺火车票。如若不是她老爸坚决反对,小莉肯定是会同余力一起回家看看。昨天在火车站台小莉可是含着泪,随爷爷前来送行,并提满满一大袋路上吃的食品及水果,还口口声声说是爷爷和老爸的一点心意。却怎能想到就在火车启动那一刻,小莉还追着火车大叫道:“书呆子,我爸已经说了,不论你多长时间回来工资照发给你。如果你妈在本地治不好,我爸还答应在BJ可以找到最好的医生。你叫带妈来BJ治病放心就是,而钱也不是问题,听到没有…”

原来在昨天晚上临睡之前,余力从袋里想洗一个大苹果吃时,却无意中发现一封信并包着一千块钱,从信中获知小莉以深深的爱上自己。而信中大意就是:“书呆子,别怕,吉人自有天相。坚信你妈的病一定会治好,因为有我同家人关心着这件事情。真心喜欢你并希望你早日回到我身边…”想到这些事情,余力眼泪禁不住的浲涌而出。如果不是归心似箭的心,绝对不会告别胡子大叔与小莉,火急火燎道别她们日夜兼程赶回家。

在钢铁巨龙母体内部,却是存载着上千个鲜活的生命,车上几乎所有的旅客。在火车永不停歇钢轮转动节奏序曲声中,又仿佛是催眠曲,逐渐使人们进入昏昏欲睡之中。正当坐在窗口旁欣赏沿途风景的余力,在离自己不远,前后竟有两个响亮呼噜声传入耳际,也使的余力有想上铺睡上一觉的想法。说心里话长这么大,竟然还是第一次坐特快,也是第一次上卧铺车厢有自己床位,还可以看书写字与睡觉。如果不是小莉带自己找到床位,并告诉火车开出后不久,会有乘务员过来用车票换床牌,到时肯定是会闹出一大笑话。想着思着睡意又渐渐涌起,余力再次爬上床,竟然睡意全无干脆从枕旁拿出一本小说。而紧接着又脱去外套,并在小心翼翼中盖上薄薄白色的被子,侧过身看起书,不知不觉间这一觉又熟睡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力被下铺一位老年妇女给轻拍而醒:“嘿,嘿,小老乡,我们快到家了。你这一觉,又差不多过去十个小时了。年轻人还真会睡,乘务员正在叫换车票。快下来,我们马上就要到站下车回家。”大妈在兴奋之中,拍打起还躺床上的余力。

“谢谢!大妈。”余力说完,三下五除二穿上外套,折叠好被子爬下来。这一觉可真是睡的太香,也忘了这还是在火车上,确有感还是躺在自家床上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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