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理智的孙世杰直接扬言,要是活着治不好宝贝女儿孙云笙,就让他们一起陪着去下面看病。
自古这相思病就没药医,孙云笙的病灶不在内部,而是心病。要是现在把周文雍请到身边,萎靡不振的孙云笙只怕能直接从床上蹦下来。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这些名医大家有苦难言,只得时刻守在屋内,开些清热解毒,药食同源的方子,盼着这位活祖宗能早日想通。
孙世杰坐在正厅眉头紧锁,身旁两侧三个顶戴花翎低着头,如坐针毡。
这件事远没有孙世杰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阴错阳差之间造就了今天不可缓解的局面。
那日周文雍在宴席上扫了孙世杰的面子,孙世杰作为堂堂朝廷新贵、刑部尚书,岂能就此作罢。况且你既然不愿意做我的女婿,那我的宝贝女儿咋办?
只为了出这口气,也是想吓唬吓唬这位迂腐的读书人,孙世杰暗中给大理寺少卿徐瑞琰休书一封:“新科榜眼周文雍,此人有些问题,需要好好敲打惩戒。”
作为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自然没有话说。
当即派出手下,拿获了周文雍。坏就坏在,孙世杰这封信写的有些委婉,在官场上混久了,上级领导的批示从来如此,话不会说明,其中的尺度拿捏又要恰到火候。
徐瑞琰拿着信封思索良久,预备简单教育教育,让其在监牢磨砺几日便放其离去。
这位前途无量的榜眼郎搞不好还是日后的同僚,既不能忤逆上司,也不能闹得太难堪。
正当此时,另一封匿名信件落到了大理寺案牍上。
“新科榜眼周文雍,疑似勾结礼部侍郎,主考官赵正明。暗中私通考题,舞弊科举......”
徐瑞琰将两封信件合放到一起,久久不能平静,这件事恐怕要闹破天。
“殿试的科举舞弊,天大的罪责,其中牵连朝廷命官。这封匿名信倒也合理。”
随即将主犯周文雍重点看押,案件整理成册,上报中枢,汇报给圣上。这种程度的案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少卿可以撑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