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有深意的话,士兵们深以为然。不少一个大字不识的莽汉,听着云里雾里的废话,不够过瘾,直管让老俞讲些俗气的话。
“女人呀,真的是不同的水土生出不同的味道!”
“在我们家乡,那地方的女子娇俏,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机灵劲,让人看了忍不住摩挲摩挲!”
“江南地方的小娘可是不一般,那如水蛇一般的腰肢,加上听了能把人腻死的媚声,任你是铁打的汉子,第二天也保管让你下不来炕!”
“哈哈哈哈,我不信。”
“我也不信,真遇见了我可得好好试试!”
“老俞,京都女子呢?听说个个都趾高气昂,眼神里都带着一股傲气,是不是真的!”
“不尽然,不尽然呀!纯正的京都人,我也没操练过,那守着寸土寸金的家业,有几个干哪行子!真叫人知道了,那不是丢了全家的脸面。”
“不过,我倒是曾和一个从京都出来的俏伶人有过一段露水姻缘。别看刚见面满口的规矩礼节,吃喝穿戴那叫一个讲究。我这半吊子的书袋基本上就是跟她学下的。”
“诶诶,啥京都的俏伶人,不吹牛能死呀!”
老俞嘿嘿一笑,擦了擦嘴上的沫子正经道。
“我当时走南闯北,做些小生意,身上懂些拳脚,那是年轻气盛。那伶人是从京都院落中逃出来的,与我相识一路同行我救济她不少。”
“后来便是惹得她春心萌动,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呀!外表羞怯保守,内心里是不顾一切的对我好。为了留住我,所有功夫招式全用上了一遍,搞得我差点就动摇了!”
“那,那,然后呢,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能有什么结果,我从小算命先生就给批卦,半生劳碌、半生飘零。今天这不全都应验了,这把年纪还混的一事无成,用来填兵充数。”
“她要是真跟着我,以后是吃不尽的苦楚。最后分别时,我给他找了一家还算殷实的家境做妾,冷清了些,也比遭罪强。”
老俞越说越动情,勾起了伤心事。转头自顾自悄然抹泪,故事讲的不像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