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十二?”
田九叫着名字,无人应答。转过头才发现谢十二如同烂泥瘫软在马车旁,毫无斗志的无声哭泣。
“奶奶的!你小子给我起来!”田九压抑的情绪瞬间绷不住,上去就是一脚。
看着被踢飞出两米远依然无动于衷的谢十二,田九跪倒在地声嘶力竭。
“十二~我清楚很有可能咱们的家乡已经血流遍地。但没办法,他们现在正在奔向丹泉镇!我们是当兵的,干的就是守卫疆土的活。”
“即使咱们昧着良心赶回赤安镇又能如何?还是说你和我二人去找那几十号北羌骑军拼命?赤安有你我的亲人,丹泉也有崔老板的亲人,咱们死了,他们一个也活不了!”
谢十二听着田九的话,眼神逐渐坚定。在马车上醉醺醺的崔老板猛的惊醒,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咧开半天没说出话。
活泼顽皮的小孩子听得懂死活的字眼,安静乖巧的蹲在车上。
“七哥,现在应该怎么办,都听你的。”谢十二支撑着起身,背好弓箭和佩刀,紧了紧腰带和绑腿。
“下了山向西,再走一炷香的时辰就能到达凤鸣堡。崔老板你还能驾车吗?”
“能!用不了一炷香,把酒水卸下来,快马加鞭的话,一刻钟就够了。”
田九点了点头,重重的拍了拍谢十二的肩膀。
“北羌蛮子这次来的都是精兵,约莫再有一盏茶的时间就会进入丹泉镇。你和崔老板赶紧回凤鸣堡禀告标长,一定要说清楚骑军情况。”
“你呢?七哥,你不走吗!”
“我要回丹泉镇侦查情况,撒开膀子赶去应该不会太晚。”
谢十二不解。
“标长虽然是个好人,但他也是凤鸣城的长官,根上还是个读书人。凤鸣堡未经上级调动不能离城。只有我围困丹泉镇,你们才有借口出兵营救。”
田九轻松的笑了笑:“怎么样,每天晚上的兵法课不白学吧!”
“可是...”
“别可是了,兵贵神速!先说好,要是因为你们来的不及时,导致我枉死,死了老子也闭不上眼~”
田九留下一句玩笑话,率先向西南方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