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和贾仲身手不弱,将夜猫关舟子护在身后,利用巨大的石块躲过第一轮箭矢。北羌人数众多,装备又是经过细心挑选,一路上顺畅无阻根本用不上后背的箭囊。
羽箭铺天盖地的激射,借着跌落地上的灯笼照射出一片片白点。弓箭手箭矢不停,十余名北羌骑兵暗自迂回,不断缩小包围圈。
“咱们得和标长汇合,想办法突围出去呀!”贾仲活络心思,意识到不能坐以待毙。
“不行,他们的箭射的很准,将咱们圈在原地,一旦露头就会被射杀的。”关舟子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眼睛滴溜溜乱转,快要看瞎了。
“等着我。”冯大连环的前滚翻,肌肉隆起,不顾两根流矢插入肩膀,一把抓住被薛潇湘开膛的重甲兵坐骑,就凭借人力举起来几百斤的战马。
空旷漆黑的塞外,缺少灯孔照明视线不佳,北羌弓箭手惊的嘴巴张开,足以装得下拳头,模糊的看到一具移动的马身盾牌!
“这家伙还是人吗?”弓箭手忍不住腹诽,尽量保持弓箭的准头。
贾仲和关舟子见状也士气大振,两相靠拢汇集到薛潇湘藏身处,两具马尸摞起来足有一人高的阻挡,暂时脱离险境。
“标长,你还好吗?”贾仲看着满地的血迹,愣神询问。
“你是不是傻?没看见标长胸口上的伤口,肯定是受了重伤。”冯大快人快语,想起啥就说啥。
薛潇湘对这俩卧龙凤雏翻起白眼,知道我受伤了还不给我上药?想让我流血而亡呀!
队伍里并不都是这种粗枝大叶的活宝,不喜言语却的关舟子,包揽了上药包扎两项精细活。
“标长,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还有二十几号人,咱们打不过呀!”冯大提着钢刀,侧着耳朵倾听发现脚步越来越近。
“等待时机吧,我相信他们该来了。”薛潇湘望着月亮,推算着约定好的时间。
距此两里外,忽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声音没达到震耳欲聋的地步,但火光冲天。
北羌将军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看了看方向,血都跟着凉了半截。
“丹泉镇西,北羌骑军不会...”
与此同时,东边的沙棘林人影攒动,脚步声马蹄声交杂,甚至还有犬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