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甜蜜的该不会让杨大人来教我吧？！

任凭陆闲如何惊恐失礼，季怀远也不关心，只对杨战道：

“你带来的小子，你自己解决。”

杨战闻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本以为少卿喊自己进来是要问话，可谁知是让自己解决。

解决什么？陆闲的狗命？

杨战诘问的目光像刀一样刺向陆闲，扎得后者不由打了个哆嗦，偏偏又不敢在杨大人面前酿酿酱酱，只能扭头用饱含期冀的眼神望向季怀远。

不管旁人怎么显露对这位少卿的崇敬和畏惧，对陆闲而言，杨大人刚敲打过自己，而少卿却续了一个月的命，他当然会选软的柿子，啊不是，选更和善的人告饶。

如果杨战知道陆闲是这么看少卿的，估计真会不管不顾冲上来揍他一顿。但眼下他还在思考解决什么，正想硬着头皮多问两句，顶头上司就自己展开说明了：

“你只需教他一些滋养生魂的法子。他的因不在此间，生死都由他自己便是了。“

杨战听了颇感意外，但还是本能应下，又简单问了问在这之外该如何处置陆闲。

本来按照他自己的意思，是和行风习之二人一样，做个小小的评事，但现在看来少卿似乎对陆闲另有打算，所以还是问清楚点好。

季怀远略一沉吟，垂眼又打量了陆闲一番，就让杨战按他自己的心意去办。长安甲字队缺人他是知道的，何况也确如陆闲所说，他是无辜受累。

虽然往后自己不必再劳心劳力，但不管出于本心还是程序正义，季怀远都要再对陆闲正式嘱咐一番：

“我本无意此事，只因你与我靖违寺已有薄缘才帮你这一次。活路我已送到你眼前，日后死活只看你自己了。你要是中途后悔了，想回家，我也会让子宁亲自送你回去服侍老父，但往后靖违寺与你再无干系。”

说完也不等陆闲表忠心，闭眼挥手让二人出去。

杨战行礼后瞪着陆闲，后者一个激灵，就差手脚并用地追赶杨大人的背影，差点忘了身后还坐着个季怀远。总算在关门的时候带了脑子，低头小声跟季怀远道了声谢。

少卿最后那段话的意思陆闲明白，想努力就好好跟着杨大人修炼，觉得自己没救了就回家等死。

等死，死国可……等死是不可能的。不管前世死得出不出乎意料，这一世再不好好活一次也太浪费了。

不管陆闲如何思索，杨战是实打实地背了kpi，而且是没有数据化的那种kpi。

修养魂魄？怎么样算自己把工作做好了？怎么修养？而且追根究底陆闲为什么要修养魂魄？杨战回头死死盯住陆闲，眸中泛起幽深的绿光，上下细细打量起陆闲的魂魄，待看到陆闲丹田处不由一滞。

“我竟未看出你魂魄残缺……”

说罢也不待陆闲狡辩，自顾自地检讨起来。“想来少卿也是为你的状况为难许久。可是因为那只狗？”

啊这，我还没想好怎么糊弄呢，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在陆闲颇为沉痛的点头后，杨战陷入沉默。

他当日只看了陆闲是否有言不由衷之处，却没有查探得更仔细。如果当时就看出他魂魄不稳，说不得能先行维护一二，不至于让陆闲沦落至一个不人不妖的境地。

“此事说来确是我行事轻浮所至。难怪少卿方才查探许久，想来对我失查一事也有了定论。你且宽心，修魂之事我虽不是专精，但大豫之内也无多少可与我比肩之人。待你修养完好，我自会向少卿请罪。”

啊这……陆闲一整个欲言又止，几次想开口，又放任杨大人自行脑补去了。

不过听下来，这位现在的杨大人、未来的杨老师和自己的直接领导似乎真和伍大哥说的一样，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