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因哭得精疲力竭,倒是睡得颇为熟实。
孟怀安却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至快天亮时,才勉强睡了一小会儿。
兰因醒来时,双眼肿得厉害,昨晚着实被吓得不轻,其实也可说是自己吓唬自己。
本就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本不该有如此大的反应,可她的脑海中却反复浮现那个裸体之人。
被人侵犯本就不是能随意宣之于口之事,她昨晚也是受孟怀安诱导才吐露出来。
原以为说出后会无颜见人,却未料孟怀安对她关怀备至。
这着实让她感到意外,在她看来,他俩本就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而已。
孟怀安却说,过往之事已然过去,无需再记挂于心,
况且无人会在意,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
过去的你已成历史,当下的你才是真实的你,应当过好当下,朝前看,
万不可一直被过去所束缚。
她听了,觉得甚是在理,效果也颇佳,甚至比与心理医生交谈更为放松。
就他俩这关系,确实无需遮遮掩掩。
在孟怀安心里,他不愿兰因沾染上不好的事,
也不想她为了教训李斯言而变得面目全非,乃至患上心理疾病。
他想逐步引导她放下过往的一切,在心中放过李斯言,并非他宽宏大量,
而是他要亲自收拾此人。
他不想兰因总在李斯言的事情上耗费太多心思,她还年轻,
能够去做更多更具意义之事,而非为这么个人渣浪费时间和精力。
比如先前她在家中安安分分地播种、采摘,悉心照料各种花草树木,那时的她便很快乐,
不像如今这般。
他在听兰因开会时,就察觉到了她的急躁,尽管她极力掩饰,却仍有迹可循。
他们的生活轨迹依旧,未曾有什么波澜。
只是孟怀安表示,李斯言的事他能够解决,让兰因无需操心,好好调整心态。
兰因也应允了,她确实心累,被白予洁气得不轻,不让她管也好,只要结果不变就行。
孟怀安想着既然兰因想从白予洁入手,同时也想拯救一下这个妙龄女子,那他便帮她去做。
孟怀安派人以兰因的名义将白予洁约至一家咖啡厅见面,到场的不仅有孟怀安,
还有律师和楚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