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安着实高兴过了头,回到国内这么久,竟都未曾跟孟父孟母告知一声。
如今预产期愈发临近,孩子的爷爷奶奶还不知即将升级的喜讯,
着实不妥。
还是孟母打来电话,孟怀安这才想起是否该将此事告知他们,
可犹豫半晌,依旧未能说出口。
他心想,还是先问问然然再做决定吧。
至于孟母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他完全没听进去,
好像是提到了绵绵之类的,但他也并未在意。
孟母见他一直沉默不语,便挂了电话。
随后孟怀安便去找然然,询问她是否可以让孩子的爷爷奶奶知晓她怀孕一事。
然然却道:“又不是你的孩子,你也想通知他们?”
孟怀安回应:“我们是夫妻,你生孩子,理应通知他们一声。”
然然又问:“他们会过来吗?”
孟怀安表示:“只要你不介意,我可以安排他们过来。”
然然说:“到时候再说吧。”
孟怀安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接着他又问道:“那到时候打算在哪里坐月子呢?
生产的话在自家医院,无需操心。
不过我觉得家里有些小了,正想着搬去更大的地方。”
然然却神神叨叨地说怀着孩子不能轻易搬家或进行装修动土之类的,
她只想在家里坐月子。
而孟怀安还想着找几个专业团队来照顾然然的月子,
毕竟他在工作中习惯如此处理事情,
如今给然然找月嫂也按团队的标准来。
然然觉得他简直脑子有问题,不过她也无暇顾及这些琐事。
如今她每天都很痛苦,心情也逐渐低落,
似有产前抑郁的迹象。
孟怀安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无法为她分担痛苦,
只能每日安抚她的情绪,可她的情绪依旧没有多大改善,反而愈发严重。
整个孕期,然然也未曾告知自己的父母。
裴父裴母也只是在见到她时,才会提及生孩子的事。
她没回家时,父母也不会过多打扰,除非有需要她帮忙解决的事情才会叫她回去。
她如今情绪低落,思虑颇多,也不怎么与人讲话了。
孟怀安每天找她说话,她都不理,总是盯着某样东西发呆。
眼见情况愈发不妙,孟怀安赶紧找了一些专业人员假扮朋友来与然然接触,
可然然只是看了别人一眼,便又继续发呆。
紧接着,孩子胎动时,她也毫无反应,总是很悲观。
孟怀安吓坏了,以前然然感兴趣的事情,如今都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经过专业人士住家观察半个月,确定然然是产前抑郁。
然然在心里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妈妈,没有尽到好妈妈的责任,
还曾与王墨如有过那样的事情。
人们都说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她对自己很失望。
而且她又想起从前与李斯言的事情,更加对自己感到失望。
孩子的父亲明明是孟怀安,她却告诉孟怀安孩子不是他的,
尽管孟怀安不在意孩子的生父是谁,但她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当,
也不想让孟怀安参与孩子的事情,可事情往往不按她所想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