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孟怀安就做起了梦,梦中然然结婚的场景竟将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自己也不明所以,心想这应是好事,即便她是孩子们的母亲,
也拥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当下的他着实不想成家,对女子亦毫无兴趣,更不会插手前妻的婚姻。
他看了看时间,此时才凌晨三点半!
他辗转难眠,却也未起身,只是静静地躺着,紧闭双眸。
没过多久,楼下院子里传来动静。
他连忙起身走到窗前查看状况,没想到竟是他的三个孩子在楼下,
已然开始训练,当真是勤奋刻苦。
想到他们每日皆是如此,他不禁心生怜惜。
他与自己的孩子相伴时间甚少,他们竟已悄然长大,
彼此的关系也是难以言说,一股难受之感涌上心头。
他赶忙拿出烟,吞云吐雾以作缓解,继续凝视着楼下,
暗自思索着往后难道就一直这般?
父子关系竟比陌生人还要疏远。
孩子们生得个个如洋娃娃般精致,倘若孟父孟母见到,定然舍不得让他们离开。
只是这些年,都是特助楚原想尽办法才瞒住了他下落不明的消息。
他刚回来便迅速投身自家企业的工作,尚未与父母联系,
仿佛在 T 国待了五年后,许多事物都已改变。
他甚至连父母都不大想见,不知是失忆所致,还是被秦夫人调教的。
如今即便孩子们就在眼前,他的情绪依旧平淡如水。
到了早餐时间,他方才走出房间,与孩子们一同享用早餐。
孩子们吃得津津有味,食量颇大。
安仰还未起床,也不吃早餐,王叔也未去叫他。
孟怀安一大早便盯着那几个孩子,越看越是喜欢,还偷偷拍摄了视频。
孩子们见他鬼鬼祟祟,却也未多加理会。
王叔着实没想到,他家先生总是不声不响地干大事,
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竟从未带回家过,而且都已这般大了。
孩子们身材高挑清瘦,虽说瘦却并不孱弱。
尤其是小姐,与太太有着八成相似,仅有两成像先生。
两位少爷中,大少爷也像太太,只有小少爷与先生更像一些。
先生也真是,与孩子一点都不亲近。
安仰没打算在 Y 国久留,他打算向孟怀安问清具体情况后便启程前往 T 国,
如此想着,心情格外舒畅。
去了 T 国,便再无人限制他的行动,无需执行任务,更不用杀人。
杀人之事着实恐怖。
于是他起床后便去书房与孟怀安交谈许久。
出来时,他竟潸然泪下。
没想到那个坏女人如此凄惨,甚至已离世。
虽心怀怨恨,但真本事倒也学到了。
财产归他所有,一家子仅剩下个小女孩,也是他的义妹。
好吧,往后秦尔不仅是孟怀安的小公主,也是安仰的小公主。
即便没有亲生父母在旁,也是在蜜罐中长大的孩子。
秦尔对孟怀安极为依赖,自学会说话起,便哥哥、哥哥地叫个不停。
安仰离开时并未带走孩子们,他此番是去办事,不便照顾,
于是便将孩子们托付给孟怀安。
毕竟是他亲生的孩子,理应由他照顾。
他如今只会照顾小婴儿和稍大些如秦尔这般的孩子,像十几岁的,他毫无经验。
代沟定然是存在的,主要是孩子们也不理会他,完全视他如空气。
他每日就像家里的移动监控,孩子们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活脱脱一副人贩子的模样。
王叔虽觉怪异,却也未多言。
孟怀安终于决定主动出击,他将一心和一意叫到书房。
想想独自在外面品尝美食。他有记忆时人已在 M 国,对 Y 国倍感新鲜。
孟怀安家中多是中餐,他甚是喜爱。
家里面积广阔,他四处闲逛,多日仍未逛完。
而且此处浪漫至极,到处皆是花海。
按理来说,孟怀安在这样的地方待得长久,不应如此冷漠。
在书房里,
孟怀安对一心一意说道:“我是你们的父亲,你们可以与我亲近些。”
一意回应:“你是父亲,但你不是个好丈夫,所以你很差劲,
我们为何要与差劲的人亲近?”
孟怀安道:“大人的事,与你们孩子无关。”
一意反驳:“你说的大人,是我们的亲妈,你会不管你妈的是吗?”
孟怀安呵斥:“不能这般讲话,你要学会尊重人!”
一意质问:“那你尊重我妈了吗?”
孟怀安解释:“我与你妈,并非你们所想的那样。”
一意追问:“那是怎样?”
孟怀安大声喊道:“我是你父亲,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孟怀安被激怒,直接摔了桌上的摆件。
一心自始至终未曾说过一言。
一意起身拉上一心的手便走。
孟怀安怒喝:“站住!”
两人脚步未停,径直离开。
想想还在外面不停地吃着东西,看到一心和一意出来,
赶忙呼喊:“哥哥姐姐快来,我这里有好吃的。”
一意说道:“弟弟,我们走。”
想想问道:“去哪里,可以带上这些吃的吗?都打开包装了,不能浪费。”
一意回答:“嗯,都带上,我们去找安先生。”
想想应道:“好啊好啊。”
说着几人便结伴出门了。
孟怀安仍在书房里生着闷气,不知从何时起,脾气变得如此暴躁,
孩子几句话就让他难以自控。
他不停地捏着眉心,那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却仿若仇人相见。
孩子们离开时,什么都没拿。
孟怀安在书房里一直待到晚餐时刻才出来。
当他用餐时,向王叔打听孩子们的去向。
王叔满脸困惑:“不是出去吃饭吗?先生您竟不知?”
孟怀安听了,迅速放下筷子,起身吩咐王叔去查看监控。
很快便得知孩子们离开了庄园。
孟怀安被气得头疼欲裂,赶忙派人去探查孩子们的行踪,
结果发现他们已登上飞往 T 国的飞机,多半是去找安仰了。
他急忙给安仰打电话。
彼时,安仰正在秦夫人的墓碑前倾诉衷肠,电话铃声猝然响起,
将他即将出口的话语全然打乱。
他按下接听键,就听到孟怀安说孩子们去找他了。
安仰回应:“怎么突然来了,不是说办完事去您那接吗?”
孟怀安无奈表示:“吵架了。”
安仰反问:“那三个乖孩子,会吵架?”
孟怀安坦诚道:“我说了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