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想不明白伤口在脚底有什么关系,倒是手腕处皮试的部分比较疼。
她很想问问你的医生朋友是不是,明着借用打破伤风针的手段,实则实行采取用另一种疼的方式转移脚上的疼痛。
穆盛将她的手腕反过来,林亦依旧紧绷,“左手做了皮试,右手打了针,要打我明天再打吧!”
林亦还是没出声,她下定决心今晚不说话,一来是和穆盛生气,二来她怕穆盛问她为什么会一个人流浪在马路上,真正的原因让人说不出口。
林亦推他,示意你可以去睡觉了,穆盛不让,“啧,你怎么醒了就不认账呢!”
说话间,穆盛没像之前那样半靠在床头,而是和林亦一样躺在枕头上,还是一个枕头。
林亦眨巴眨巴眼睛,问意明显。
“我今晚就睡这。”穆盛说的和要出门买菜似的平常。
明明一点都不平常好吗?他回国以来,还没买过菜呢!“放心吧。”穆盛补充说。
穆盛躺在被子外面,看上去完全没有要睡进被子里的打算。
他伸手关灯,呼吸声在林亦耳边环绕更明显。
打又打不过,赶又赶不走,四肢中唯一没有异样感的就剩左脚了。
林亦想想,右脚受伤了,按理说,左脚能维持身体站着,就已经拼尽全力了,自己还能过分的要求什么?
她不满又倔强的翻了个身,无声抗议,穆盛笑出声,在夜晚尤其让人生气。
林亦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位置,让穆盛更方便把她纳进怀里,即便是隔着被子,背后也像是一堵墙,却有着墙没有的热气。
穆盛的胳膊从腰间搭下,手放在林亦左手小臂处,确保她手腕向上,不会在被褥间摩擦到皮试灼热部分。
“对不起。”穆盛低低开口,不知道对林亦所还是自己说。
穆盛的呼吸像是背景音,哪怕外面狂风暴雨,林亦觉得和自己没一点关系。
半夜不知几点,脚上缝针的伤口处,麻药效力褪去,林亦觉得脚底伤口疼的一跳一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