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茫茫天地间求生,不倔强,顽固,执拗一点,心灵早就被孤独和恐慌撕扯碎了。
除完草,大叔拿着钉耙到了亚克的地里,微笑着说:
“亚克,昨天是你的生日吧,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我就帮你开一分地作为礼物吧。”
“但是大叔我只帮你挖地,里面的树根和石头,需要你自己清理。”
亚克微笑着摆手说:
“不用麻烦了,大叔,你这一年多时候都没怎么休息,现在已经有二十亩地,你应该好好养身体,你和团子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大叔却直接挥舞起了钉耙。
“一分地而已,算不了什么,我天黑之前就能帮你开垦好。”
亚克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大叔的恩情。
大叔在前面开垦,亚克在后面清理杂草和树根。
一直忙到天微微泛黑,终于差不多开垦出一分地。
亚克捡起一块石头,随着大叔一钉耙下去,一只地鼠从他的洞里钻了出来,亚克下意识将石头朝地鼠丢了过去。
打……打中了?!
以前亚克也尝试过用石头打地鼠,但这种雪地鼠非常灵活,他丢出去的石头要么不够准,要么不够力。
亚克立刻冲上去,抓起地鼠一看,这只皮毛灰白的地鼠居然被他一石头打死了。
大叔哈哈笑着夸奖:
“不错啊,亚克。”
亚克摇晃着手里的地鼠说:
“萝卜炖地鼠,团子,我们今晚有大餐吃了。”
迷迷糊糊快睡着的团子,听到大餐两个字顿时精神起来。
“大餐,哪里有大餐?”
看到肥硕的地鼠后,团子激动的冲到亚克身边。
“有肉吃了!”
看着团子的样子,大叔嘴里拒绝的话一时间有些说不出口。
回到大叔家,在亚克强烈的要求下,一整只地鼠都被切成块放进了锅里。
团子就守在锅边,闻着香味,小鼻子不停抽动。
一人一碗豆饭,豆饭很硬,但能吃饱。
地鼠炖萝卜,剥皮去内脏后,地鼠也没剩下多少肉了。
大叔把脑袋夹紧他的碗里,给亚克和团子一人一只大腿。
“快吃吧。”
虽然只撒了一些盐,但这道萝卜炖地鼠对亚克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佳肴。
一口豆饭,一口萝卜汤,被大叔喂食得肚皮圆滚滚的亚克,回到自己家,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那柄散发红光的漆黑大剑,又出现在亚克上方不停明灭,似乎是在滋润着亚克的身体。
深夜,亚克的鼻子抽动,突然坐起了身。
“血腥味!不好,村子出事了,团子,还有大叔,我得赶紧去看看才行。”
亚克脸色一变,起身抓起锄头就冲出了门,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为什么能闻到血腥味。
大叔和团子是亚克在这个世界仅有的精神支柱,他绝对不能失去他们!
不知道这群盗匪是普通人?还是魂师?
大叔的锄地,搂草,碎土,农夫三式确实不错。
要是魂师,光靠他手里的粗铁锄头可打不过魂师啊。
必须想办法智取。
亚克刚出门,就听到大叔的怒吼声,他连忙加快脚步。
发现大叔正挥舞着钉耙,与一个猫耳灰爪的精瘦男子战斗。
看到男子脚下两个魂环,一白一黄,亚克心头一沉。
是灰猫武魂的二环魂师。
亚克都没想到没有魂力的大叔居然这么猛,可以和二环魂师短时间僵持。
即使只是最差的魂环配置,那也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
果不其然,灰猫发动了他的第二魂技,一爪抓向大叔。
常年耕地锻炼出灵活的身手,让大叔及时侧身闪躲,没有被抓中要害部位。
灰猫的攻击只是抓伤了大叔的左臂。
左手受伤,大叔挥动钉耙的动作逐渐在变慢。
亚克深呼吸一口气,死死抓住手中的锄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大叔就要支撑不住了,但他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
眼看大叔再次被抓伤大腿,亚克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信念。
潜行过去,打死这个魂师!
亚克握着锄头,矫健且无声的潜伏到魂师的身后。
猛地挥起锄头,狠狠地挖向魂师的后背。
锄地式!
一抹不易察觉的血色火焰一闪而逝。
随着锄头没入魂师后心,魂师嘴里发出赫赫的声音,转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直挺挺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