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嗖地躲到秦沫的身后,小声祈求道,“三嫂,救命!”
秦沫很没义气地把她从身后扒拉出来,眼角含笑,“公主方才的气魄哪去了?”
“三嫂,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嘉和撅着嘴跺脚。
秦沫哄道,“左右你皇兄都听见了,躲有啥用?况且他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苏瑾州瞥了眼秦沫,这女人倒是明白他的心思,可她明白多少?
克制心中的躁动,苏瑾州清退了秦沫以外所有的人,也把刚来没一会儿嘉禾的撵了回去。
方才还热闹的屋子顿时只剩下两个人。
看着被插得死紧的门栓,虽是青天白日的,秦沫却也有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苏瑾州缓缓向秦沫走近,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眼睛,像是马上就要将她吞噬。
这个男人其实惯会隐藏,她现在很少在他眼中看到什么情绪,也不知道他突然要抽什么风。
秦沫站着不动,等他走过来,距离两人之间还有两步远时,他突然伸手猛地一拽,她便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
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清冽气息,秦沫微眯起眼,她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怒气。
她这些日子一直被禁足在凤仪宫,因为天气寒冷连爬墙头偷溜出去的心思都动过,又是怎么惹他生的气?
他冤枉她给宋婉婉下毒,她都没找他算账,他这无名之火从哪里来?
苏瑾州按着秦沫的脑袋,迫使她的脸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上,他的双腿夹着她的身子,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控制着她,不让她动弹半分。
贴的太紧,秦沫有些喘不过气,她挣扎着挪动了半寸仰起脸来,叫了一声,“苏瑾州!”
随着那一声叫喊,苏瑾州的身子颤了颤,随即把她抱的更紧。
他有多久没听见她这样喊他了?他大概是第一个喜欢听人叫他名字的帝王了。
当然,这个人得是她。
也是奇怪,每次她连名带姓地叫他,都会让他心里软乎乎的。
他嗯了一声不说话,此刻,他只想就这样抱着她,一直到地老天荒才好。
秦沫发现苏瑾州的不对劲儿,又叫了一声,“怎么了,苏瑾州?”认识这么多年,她还没见他如此脆弱过。
是的,脆弱,此时,在他周身散发着的还有一种叫脆弱的东西。
秦沫懊恼,懊恼自己的声音竟然因此而软了下来。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是只手遮天的人,是掌控整座皇宫,整个大顺的皇帝,他的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