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面上平静,说的漫不经心,心里却在嘀咕,这个齐牧究竟在搞什么鬼?她才不信他是闲着无事,跟她爹一样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养老。
这人接近她爹到底有何目的?
之前齐牧是跟在苏瑾州身边的,那时她爹也还在朝廷当官,和苏瑾州又是翁婿关系,这两人难免会见过面,但秦沫肯定两人并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关系不会好到能坐到一起下棋。
“我也不是一点时间没有!”
“那是秦将军没遇上能陪他玩儿的人。”
秦老将军和齐牧同时开口,说完两人还相视一笑,弄的秦沫有些精神恍惚,啊,这俩人倒真是默契!
秦沫心中是有些担忧的,当着齐牧的面又不好意思跟她爹把话说的太明白,而且严格说,这个齐牧除了跟她表白过外,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她方才说的话已经是极限,不能说的再过尖锐。
秦沫无奈地摇摇头,领着小桃在屋里转了一圈,到处看了看,跟家里为数不多的佣人聊了聊,回到厅中见她爹跟齐牧下棋下的还挺欢快,心中也来了气,饭也没吃就要走。
她大老远的回来一趟就是这个待遇?亏她还怕她爹想她,看来是她自己想多了。
见秦沫生了气要走,齐牧终于做回人要跟秦老将军告别。
“饭都熟了,还走什么,吃过了咱接着下呀!”
“那就叨扰了!”
一个敢留,另一个也敢留。
秦沫就差点脱口而出:你们都留,我走行了吧!
最后好歹得给自己亲爹点面子。
因为心事重重又要装作若无其事,那一顿饭吃的真不是知道什么味。
午饭过后,齐牧终于是告辞了,秦沫才舒了口气就被她爹一顿叨叨,“嘿,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越发的尖酸刻薄,人家齐牧过来跟我下盘棋,看你那脸臭的,跟人家欠你八万两银子似的,我还告诉你了,你就是当了王母娘娘,再摆谱到我这儿也不好使!”
秦沫被她爹气得都笑了。
笑够后,她板起脸认真地告诉了她爹事情的严重性。
“爹,种事没人告诉你,你的确不知道,齐牧,他说过要带女儿走,带我走是什么意思爹您知道吧?因为这事儿,苏瑾州差点把他咔嚓了想,我这突然回来看您,要是让他知道齐牧在咱们家,你觉得他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我和齐牧在咱家由您安排这约会?”
“你放屁!”
“行行行,我放屁行了吧,我看您老人家中气十足,各个方面都好的很,这我就放心了,我要走了,您保重!”
秦沫被她爹这个老头子气得不行,看来这人还是得有个差事,不然时间长了连脾气都会变得古怪。
她爹原来可不是这样的。
“谁让你没事瞎跑回来的,赶紧走走走!”
“嘿,你这老头!”
秦沫本来还想住上一夜的,被老头子这么一气,立马带着小桃和护卫回了城。
到达城内,天已经黑透,家家户户点着灯,街上的铺子倒是还热闹地很。
秦沫本来还想去一趟丁香苑的,顺便在那儿睡个觉,被小桃死活拦住。
“那种地方什么三教九流没有,太不安全了,小姐你可不能去!”
小桃知道秦沫几年前就在京城开了铺子做生意,但不知道丁香苑的幕后老板就是秦沫。
在小桃眼里,妓院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秦沫想想把小桃一个人扔在宫里也不放心,带着她去丁香苑也不方便,就打消了念头。
几人回了宫,刚进了宫门,苏瑾州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
那人身材修长,身子挺拔而健硕,只是月光下,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没有多少好颜色。
护卫和小桃见状纷纷跪了下去。
秦沫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皇上这是等我?”
苏瑾州朝她身后瞥去,又很快收回目光,“不然呢,莫不是皇后是带着姓齐的一起回来了?”
听听,听听,这是什么话!
秦沫越过苏瑾州往宫内走,她一点也不好奇苏瑾州怎么知道齐牧在她家的,不用说,肯定派人跟着她了,或者说监视着她。
苏瑾州叫了步撵,强迫秦沫坐了上去,两人一人一步步撵,并排着往前走。
“听说皇后和齐公子午饭吃的很高兴?不如哪天把他请宫里来,再好好吃一顿,皇后以为可好?”
秦沫那叫一个气啊,心想苏瑾州啊苏瑾州,你干脆当着全天下百姓的面,告诉他们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算了。
他这样大张旗鼓当着别人的面问她这样的话,不是明摆着说她出去找了个野汉子吗?
秦沫也很长气,毫不客气地回道,“好啊,皇上是不是要亲自作陪?那你觉得哪天合适?”
苏瑾州脸色更差了,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一时气氛有些紧张,只听见抬撵人的脚步声。
直到下一个路口,苏瑾州才又毫无感情地吩咐,让人把秦沫送回去。
两人不太友好地告别。
回到凤仪宫,秦沫有些心绪不宁,想了一会儿,还是叫了一个侍卫,跟他低声交代了一番后才开始吃晚饭。
她爹不是一个糊涂之人,为何会与齐牧搅和在一起?
要是从前倒也没什么,如今这齐牧可是与苏瑾州弄掰了,这个人又三番两次地跟她说了那样莫名的话,她爹在与这个人一起喝茶下棋,便是不妥了。
小桃只当秦沫是因为方才和苏瑾州弄得不愉快,劝慰道,“依我看,小姐也不必太忧心,或许一会儿皇上就过来了。”
啊啊啊,他过来我不更忧心吗!